曹操和典韦的师尊张槐,有着短暂的交流。
他能偶尔聆听心声,加上词条提示,对张槐的心理把握的很清楚。
典韦对于食物的‘馋’毫不掩饰。张槐则馋的很隐蔽,表面看不出来。
可惜被词条揭穿了。
曹操只说器重典韦,难得其师过来,留他在曹府住上些日子,各类山珍,驴肉都有供应。
张槐一本正经的拒绝,表示绝不能这么破费。
暗地里偷偷心动。
曹操和典韦联袂挽留,张槐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留下些时日。
遂有亲军,带他去外院暂居。
张槐走后,贾诩从侧席取过来一张天下州郡的地图。
他在上边以红线将兖州,冀州,曹操老家所在的谯郡谯县,连成了一线。
曹操之前也琢磨过后续发展,思路和贾诩是一样的。
当下的洛阳,已成天下是非的中心。
贾诩一直想尽早抽身而去。
他给曹操谋划的地方,是冀州或兖州,依托黄河扎下根基,择其一。
关于什么时间离洛,曹操有明确的规划和隐藏目的,要走,怎么走,什么时间走,会选一个最合适的契机。
那将是一个能一举制天下先的良机。
他在洛阳,拒董卓,便是为了自己给自己创造这個机会。
留在洛阳,利用各方,也是想把机会抓在手里。
曹操估计,机会已经来了。
董卓想对付他,自身蓄势以待,机会将随之出现。
这边虞文被一路送到曹府,车驾绕行到边门,跟着亲随下车,往内宅走。
沿路护送他来的杜令,则去书房见曹操。
而杜令入府时,忽然听到府外传来一声马鸣。
这声马鸣之响亮雄浑,杜令参军多年,还未听过,不禁驻足,等着看了眼身后被牵进曹府的马。
一看下,杜令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马?”
领路的亲兵也愕然道:“只知是我们公子从千里外运来的。”
当虞文接近了主宅的寝殿,便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倚窗而坐。
那正是他的女儿虞倾。
虞文有好几个儿子,老年得女,对这个幼女最宠溺,视若明珠。
想到灵帝短命,女儿守寡,被何太后囚禁宫中,难以脱身,虞文连日来心如刀绞。这一刻终于见到女儿,满心的酸楚。
虞倾扭头见到自家父亲,也是瞬间泪目:“阿父!”
————
洛阳皇宫。
董卓坦然坐在崇德殿里。
他正谋划着罢免太尉崔烈,自己接任太尉一职,成为汉名义上的军事最高长官。
他用李儒之计,让皇甫嵩远赴边关,右扶风再无兵马,阻拦他的凉州军。
十余日过去,凉州军来了不少。
更让董卓喜悦的是因为废立皇帝,掌控朝政。之前一些观望的兵马,也露出投效他的意思。
他的力量在快速膨胀。
最吃紧的粮饷问题,借废帝,让跳出来的卢植,崔烈接连被压制。
两人早前始终卡着军备,粮饷,不给董卓供应。
废帝后,董卓权力激增,此消彼长,卢植二人的权柄和对各级官吏的控制,就对应削弱。
董卓解决了部分困扰他的粮饷问题,立即将注意力转回张辽,杜令,曹操等人占据的城防上。
他觉得是时候,该彻底夺过城防的控制权。
董卓正和李儒商议,吕布被召了进来。
“布见过义父。”吕布道。
“奉先我儿掌羽林骑,协防宫禁。”
董卓直言道:“若再容西园军占着东门不放,世人岂不都要笑我儿无勇,无用乎!”
吕布慨然道:“义父有何吩咐!”
李儒:“曹操出身谯县,其父是前太尉曹嵩,告老在家。曹氏一门亲族,皆在谯县。”
“奉先若派一队军伍,出城往东,做出扑击谯县的态势,欲擒曹操之父和曹氏亲族。曹操会如何?”
吕布一听便明:“曹操必闻讯来援,阻我兵马奔赴谯县。我趁机设伏,可杀其兵,取其命。”
“正是。”
李儒道:“你麾下并州军人员掺杂,消息不秘,只要你派兵往谯县去,曹操必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剩下就看奉先你了。
除掉曹操。西园军,包括皇甫嵩的兵马,我们都有手段分化拉拢,收归己用,届时可一并归奉先辖制。”
“不过那曹操多谋,此事要做好准备,绝不能再出意外。”
“义父放心。”
吕布傲然一笑,与李儒,董卓密议了大半个时辰。
天色渐晚。
吕布从宫里出来,大步去了。
而在崇德殿内,董卓道:“他麾下并州军不稳妥,要另做安排。”
李儒:“樊稠带领的凉州人马,已经来了。”
“吕布只是明面上的安排,他兴兵往谯县,曹操不拦就由虚变实,真去谯县抓其父。若拦,就会入局,看其如何应对。”
樊稠是董卓麾下大将之一,统领凉州嫡系精锐。
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