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眼睛一亮,寻常人觉得这玉坠别致,挺多就是夸赞一下。
可孙慕言却要一观,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见过一样的玉坠!
她不动声色的解下腰上挂着的玉坠递给了孙慕言。
孙慕言接过后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他好奇的问道:“不知乐阳公主这玉坠是从哪得来的?”
叶沉鱼道:“这是祖母留给我爹的东西,本来是一对,只不过另外一枚被我爹给弄丢了。”
“原来是昭王殿下的东西。”
孙慕言将手中的玉坠还给了叶沉鱼道:“这玉坠和乐阳公主的名讳倒是挺般配。”
叶沉鱼问道:“孙公子可是见过另一枚玉坠?”
孙慕言迟疑了一下,淡淡一笑道:“没有,只是觉得这玉坠的造型很是别致而已。”
其实,他是见过另外一枚颜色不一样的,在他姑母那里。
小时候他曾撞见姑母对着那枚玉坠垂泪。
当时年幼他不懂,而今得知这玉坠是昭王殿下的东西,他便明白了,原来姑母一直都没有忘记昭王。
虽然不知道姑母是怎么得到的那枚玉坠,但如今昭王已经成亲且同夫人恩爱人尽皆知。
倘若他说出另一枚玉坠在姑母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昭王夫妻的感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当不知道吧。
叶沉鱼见孙慕言迟疑,便知道他一定知道另外一枚玉坠的下落。
虽然他没有说,但这最起码也是一条线索。
她将玉坠挂了回去。
就在这时,下人领着一个姑娘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见孙慕言,那姑娘快步走过来唤了一声:“哥。”
“溶溶。”
孙慕言看着来人问道:“你怎么来了?”
孙溶溶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声音道:“你还说呢,你一声不吭就跑来昭王府上,父亲还以为你……”
不待他把话说完,孙慕言突然掩着唇咳了几声。
孙溶溶问道:“你怎么了,这是生病了?”
“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孙慕言道:“溶溶,过来见过乐阳公主。”
孙溶溶转身这才瞧见叶沉鱼以及跟在她身旁的男人。
许是男人的相貌太过俊朗,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即才屈膝朝着叶沉鱼行了一礼道:“见过乐阳公主。”
叶沉鱼道:“孙小姐不必多礼,孙公子感染了风寒不宜在外面吹风,你们兄妹进屋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她略一颔首同萧临渊一起离开了客院。
孙溶溶目送他们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才拉着孙慕言的胳膊问:“哥,那个男人是谁?”
孙慕言一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道:“收起你那花痴样,那人是乐阳公主的表哥,只不过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小王爷的姿容不比那个男人差,你还是换个人吧。”
孙溶溶唇角一抖,瞪了他一眼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谁说我打他的主意了。”
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姿容不凡,看着非常赏心悦目而已,只可惜是个哑巴。
上天真是残忍,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不会说话。
孙慕言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
大胤这么多儿郎,你一个都瞧不上,依我看你也不用找了,干脆出家当尼姑算了。”
孙溶溶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嫁不出去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声名狼藉害得我也跟着遭殃!”
孙慕言撇了撇嘴:“你少拿我借口,明明就是你眼比天高!”
孙溶溶忍无可忍,一拳头朝着孙慕言的脸上挥了过去。
换做平常他是能躲开的,只是他还在病中这反应难免迟钝一些,结果就没躲过去。
他捂着自己的脸,痛叫一声:“孙溶溶,你看看你像不像个女人,难怪没有人喜欢你。”
孙溶溶揉了揉自己的拳头:“谁让你的嘴这么毒,我看你就是欠揍。”
她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孙慕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软了语气去哄自己的妹妹:“好好好,是我该打。
好妹妹,你帮我个忙呗,你哥我一生的幸福就靠你了。”
孙溶溶抬起眸子,打量着他问:“怎么,你这是打算从良了?
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会是乐阳公主吧?就你这德行也敢打乐阳公主的主意?”
孙慕言揉了揉本来就有些痛的头道:“不是。”
“哦,那就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孤女了,听说你为了她跟韩堇年打了一架,闹得满城皆知。”
孙溶溶啧啧两声:“难怪你一声不吭的跑来昭王府上,连自己家都不回了。
原来是冲着人家姑娘去的,这个姑娘可真可怜。”
孙慕言:“……”
他有些心累的问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孙溶溶摆了摆手:“我可不帮你霍霍无辜的姑娘。
父亲让我来瞧瞧你在昭王府上做什么,我就回去告诉他,你又在四处留情。”
说着,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