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璟蹙了蹙眉,他的这个庶妹可不得了,当年凭着一己之力搅弄风云,害得自己的亲妹妹蹉跎一生。
她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可能就是毒杀太子。
只是孙婉知道太多的秘密,尤其是他们左相府藏着的那个东西。
他想找到她,亲自处决她,让她为孙家赎罪。
只是这救走孙婉之人十分的神秘。
他问道:“为何会觉得是昭王府?”
“除了昭王府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孙婉毒杀了太子,总不能是右相府的人把她给救走了。
如今满大街都在搜查孙婉的下落,而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依儿子看来她八成躲在昭王府。
所以儿子打算去昭王府探探,还请父亲恩准。”
孙慕言难得的正经恳求。
孙璟道:“你去昭王府确定是查孙婉,不是去看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
听着这话,孙慕言头皮一麻道:“连爹你都觉得儿子对那个姑娘有意,想必右相府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这昭王府儿子更是得非去不可了!”
孙璟:“……”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如今朝中情势瞬息万变,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
你的一言一行更要慎重,否则便是害人害己,明白吗?”
孙慕言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孙璟没再说什么,他起身拍了拍孙慕言的肩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孙慕言有些疲倦的靠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然后才起身从暗格里取出一只珍藏的瓷瓶。
他轻轻抚着白色的瓷瓶,喃喃道:“是你吗?”
大街上,他看见她的第一眼便惊住了,那眉眼那容貌他不会认错的。
三年前在他九死一生,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她从天而降,剑锋凌厉几招便将那些刺客全都杀了。
她穿着一袭红衣,头发高高的束起没有任何的配饰,像极了一个侠女。
见他伤得极重,她扔给他一瓶药,却是一脸鄙夷的语气:“武功这么差,回去多练几年。”
留下这话她头也不回的就骑着马走掉了。
可惜自己当时伤得太重,都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但她的容貌他记下了。
她送给他的这瓶药效果极好,服了一颗,身上的伤便不疼了。
后来他寻太医看过,据说这是江湖中千金难求的归元丹,治疗内伤的顶级灵药。
可惜,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成想再次相遇,她成了卖身葬父的孤女。
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因为人多眼杂他也不便同她相认,只想着把她带回家再好好询问。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韩堇年坏他的好事。
不,不止是韩堇年,还有叶君泽。
孙慕言握着那个瓷瓶,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他一定要将她救出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次日。
两个不速之客同时出现在昭王府门前。
就听两人异口同声的对着守门的侍卫道:“请代为通传……”
孙慕言和林若谦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还是林若谦谦逊,伸手做了个请让孙慕言先说。
孙慕言有些吊儿郎当的道:“左相府公子孙慕言求见小王爷。”
林若谦听到孙慕言的名字,俊眉一凛不动声色的对着侍卫道:“林若谦求见小王爷。”
侍卫说了一句:“两位稍等。”便去传话去了。
孙慕言歪着头打量着林若谦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京城人士吧?不知你和小王爷是什么关系?”
林若谦掩着唇轻咳了一声道:“再下是从大盛来的,是小王爷在大盛的旧友,特来拜会。”
“哦。”
孙慕言尾音一挑:“你姓林,莫不是昔日永昌侯府的那个林家?”
“林某惭愧,家父获罪而我沦为罪臣之子仕途无妄,便只能来大胤寻找小王爷,想寻口饭吃。”
林若谦毫不避讳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孙慕言只知道这永昌候府因为谋害镇国公府而获罪,像这样的死罪那都是要株连九族的。
林若谦能活着,可见此人绝非泛泛。
他道:“林公子如果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来我们左相府,只要公子有大才,父亲定会代为引荐的。”
林若谦道了一声多谢,不多时传话的侍卫回来,邀他们二人进去。
路过花园的时候,就见叶沉鱼带着婢女正在池塘边喂着鱼。
而跟在她身后的正是昨日叶君泽带回来的殷红袖。
她换了丫鬟的衣服,手中端着鱼食。
孙慕言看见这一幕眉心一皱,他曾疑心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记忆里那个姑娘英姿飒爽,武功奇高。
可眼前这姑娘柔柔弱弱,卑躬屈膝。
但这容貌又不会有错,所以他怀疑这姑娘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武功尽失,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了想,孙慕言朝着叶沉鱼走了过去。
他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拢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乐阳公主。”
叶沉鱼回头,有些困惑的打量着他问:“你是?”
跟在叶沉鱼身后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