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必做。”
萧临渊唇角噙着一抹笑意道:“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等着他们行动就好。”
“他们?”
叶沉鱼眨了眨眼睛看着萧临渊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她如今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萧临渊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萧临渊道:“既然陛下已经知道太子是个野种,出于对先皇后的愧疚,他应该会扶持萧玉成。
但是萧玉成的身份是个问题,陛下不可能将真相告诉他,所以只能将错就错。
韩家呢并不知道太子和萧玉成身份互换的事情,他们闹出今日的事情就是要断萧玉成的前程。
如果陛下没有因为孙氏通奸而放弃萧玉成,韩家势必还会继续出手对付,至于萧玉成吗。”
他顿了顿,继续道:“孙氏为了保自己的儿子,定然会告诉萧玉成那和尚才是他的爹。
如果陛下没有怀疑他的身世,你觉得他守着这野种身份的秘密能睡好觉吗?
等他手中有了权势,造反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我们只需要看着他们斗就行了,简单来说,这就是信息误差造成的连锁反应。”
叶沉鱼总算是听明白了。
陛下知道萧玉成是先皇后的儿子想要补偿他,扶持他。
但碍于自己换子之事,他断然不敢说出真相,只能将错就错将萧玉成当成他和孙氏的儿子来对待。
韩家以为萧玉成是孙氏和陛下所生的私生子,为了扶持贵妃娘娘的瑞王,他们就势必要铲除萧玉成这个阻碍。
但萧玉成其实是先皇后的儿子,流着他们韩家一半的血脉。
而萧玉成呢以为自己是野种,面对陛下的信任和扶持,他定然深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继而惶恐不安,最终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但其实,他们三方的目标是一样的,但因为一个错误而导致分崩离析,彼此仇视。
想想都觉得精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叶君泽突然开了口道:“那左相府呢?你怎知换子一事,左相府就不知情?
那孙氏当年为何要嫁入昭王府,她同陛下之间又发生过什么,左相府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至今还没有弄清楚。”
萧临渊道:“这就要看陛下是否念旧情了?
如果陛下念旧情放过了孙氏,我们便只能从孙皇后那里下手。
倘若陛下不念旧情,要置孙氏于死地,那么你觉得孙氏会不会倒戈,向我们道明当年的缘由?
只要撬开孙氏的口,便能知道当年左相府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说着,他轻咳了一声,看向萧晏清道:“如果孙氏不肯交代,那就只能劳岳父大人利用之前的旧情去找皇后娘娘了。”
萧晏清:“……”
一句话让他刚刚积攒起来对这臭小子的好感荡然无存。
他气得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萧临渊的头上:“什么旧情,我同皇后娘娘清清白白,再敢胡言乱语看我揍不揍你。”
说完,还怕叶岚生气,一脸诚恳的表情看着她道:“阿岚,你要相信我。”
叶岚忍着笑意道:“你对皇后娘娘没有旧情,不代表她对你就没有情。
上次宫宴的时候我可都看在眼里,她虽然极力掩饰装的自然,但总会不由自主的看向你,明显是对你旧情未了。”
萧晏清如坐针毡,整个人都有些炸毛:“这,这跟我又没关系。
我的心中就只有你,眼里也只有你,看不见别人。”
叶岚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年轻的毛头小子,她噗嗤一笑不再逗他:“知道啦。”
萧晏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想到这不安好心的始作俑者,他回头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道:“我昭王府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出去住吧。”
萧临渊抬头委屈的眼神看向叶岚:“娘,爹又欺负我!”
他不叫岳父大人,改叫爹了。
叶岚拉着萧晏清的手哄着他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跟孩子较什么劲?幼不幼稚啊。”
萧晏清道:“是我跟他较劲吗?明明是他没有一点觉悟。
想娶我的女儿还总是对我不敬,还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臭小子一肚子的坏水,不给他点教训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怒。”
说完,对着叶沉鱼道:“娇娇,这个夫婿咱不要了,爹在重新给你找一个!”
叶沉鱼默默的叹了一声,家宅不宁啊!
她不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干脆寻了个由头跑了。
萧临渊见她走了,赶忙去追去了,萧晏清哼了一声:“毛都没长齐,还想跟我斗!”
叶岚无奈扶额,这父子俩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只有叶君泽乐此不疲的看着热闹,自从萧临渊来了之后,他终于不是被他爹嫌弃的那个了。
真好!
此时的萧临渊真是懊恼极了,怪他多嘴非要提什么皇后娘娘,结果又惹到了岳父大人,害得自己被小鱼儿关在了门外。
他站在门外道:“小鱼儿,我错了,你就开开门吧。”
叶沉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