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帝眯了眯眼睛,身上透着一股戾气。
如今京城百姓都传遍了,说当年先皇打算将皇位传给昭王,是他为了争夺皇位害死了自己的兄弟。
而今太子又公然下毒谋害昭王的儿子,若洗不清这下毒的嫌疑,那么幽幽众口便能将他给湮灭。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可敢拿你的项上人头来担保,那杯茶里就是普通的巴豆粉?”
韩堇年心头一凛,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为巴豆粉是他妹妹给太子殿下的。
此事不仅关乎太子殿下的名誉,更关乎他们右相府的荣辱。
他俯身一拜:“臣敢拿性命担保,太子殿下没有给叶君泽下毒。
臣猜测定是叶君泽识破了茶水中动了手脚,所以想要栽赃嫁祸太子。
所谓的中毒就是他自导自演迷惑百姓的。
如今京城的舆论都偏向昭王府,若不能绝地反击,太子殿下以及陛下都将深受其害。
臣恳请陛下亲自受理此案,还太子殿下清白。”
大胤帝沉声道:“好,便依你所言。”
他对着殿外道:“来人,召集百官入朝,去昭王府将昭王以及郡主请来。”
很快,奉召的朝臣全都来到了正乾殿。
萧晏清和叶沉鱼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候在两侧。
殿内跪着右相府的千金韩栖悦以及韩堇年。
大胤帝坐在龙椅上,望着他们父女二人,想从他们的表情上寻找一丝端倪。
但他们父女都是一脸悲戚的样子。
他开了口道:“九弟,今日发生的事情朕已经知晓,你也觉得是太子下毒害了君泽吗?”
萧晏清拱了拱手道:“臣弟不敢妄断,查案自有刑部和大理寺。
至于真凶是谁想必他们会查清楚,给臣弟一个交代。”
大胤帝道:“今日召集百官就是为了此事,如今百姓因为郡主的一句指证都在怀疑是太子下毒谋害了你的儿子。
事关太子清白以及昭王府,朕今日便公开审理此案探一个究竟。
事发时,右相府韩家兄妹也在,不如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韩堇年道:“堇年,你来说。”
韩堇年道:“今日太子和我们兄妹在一品楼用膳。
后来昭王府的郡主和郡王前来,太子殿下让臣将他们兄妹请上来一起用膳。
只是见面的时候,臣的妹妹同郡主郡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随后太子殿下亲自倒了两杯茶为他们兄妹赔罪。
郡王说郡主饮不惯大胤的茶,所以两杯茶就只有郡王喝了一杯。
郡王饮了茶后说身体不适,便带着郡主一同离开了,随后便传来郡王中毒的消息。”
他道:“太子殿下当时是真心诚意邀请郡王和郡主一同用膳?
再者光天化日之下,太子又怎会公然投毒?这其中定有蹊跷,还请陛下明察。”
大胤帝目光沉沉的看向叶沉鱼道:“郡主,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叶沉鱼柔柔的声音道:“我和哥哥的确同韩小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她说我们是没名没分的野种还对我们不敬。
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纵容,她一个右相府的千金又怎敢羞辱我们兄妹?”
萧晏清闻言面色一变,冷冷的眼神看向右相道:“这就是右相府教养出来的千金小姐,敢肆意羞辱我昭王府的郡主郡王。
是谁给你们的狗胆,欺负我的儿子女儿?”
右相一把老骨头了,被他这一训斥,脸面有些挂不住。
他道:“昭王殿下息怒,是老臣管教不严,只是栖悦所为同太子殿下无关。”
为了保住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他只能牺牲自己的孙女了。
叶沉鱼冷哼一声,看向韩堇年冷冷的声音道:“右相大人说此事同太子殿下无关。
可韩小姐羞辱我们的时候,太子殿下可没有护着我们为我们出头,这难道不是纵容吗?是不是啊,韩公子?”
韩老相爷一噎,一时间竟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韩堇年亦是如此,只是不待他开口辩解,就听叶沉鱼又道:“太子殿下是真心实意请我们上去用膳,还是想借你这个娇纵任性的妹妹来羞辱我们,你心里一清二楚。
至于那毒是谁下的?如果不是太子殿下,便是你们韩家兄妹所为。
总之我哥哥就是喝了太子殿下倒的那杯茶才会中毒险些丢了性命。”
韩栖悦闻言怒声斥道:“茶中根本就没毒,只是寻常的巴豆粉而已,是你们栽赃陷害太子表哥。”
叶沉鱼挑了挑眉,故作惊讶的样子:“呀,原来茶中不仅下了毒,还下了巴豆粉,你们真是好恶毒啊。”
她对着殿内众人道:“诸位大人都听到了吧?
韩小姐已经承认了,他们确实在茶水中动了手脚,想要害我和哥哥。”
“你……”
韩栖悦气结,胸口剧烈起伏着,目眦欲裂地瞪着叶沉鱼。
韩堇年忙道:“陛下容禀,是栖悦任性偷偷的在茶水中加了一点巴豆粉,此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至于郡王为何会中毒,臣也很是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