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回头,看见叶君泽和江瑶欢一起走了过来,她甜甜的唤了一声:“哥哥。”
叶君泽疾步走过来,目光从贺兰骁身上掠过,问道:“阿欢说有只小雀鸟从树上掉了下来,在哪呢?”
叶沉鱼道:“贺兰公子已经送回去了。”
贺兰骁听她称呼自己贺兰公子,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朝着叶君泽抱拳行了一礼道:“在下先告退了。”
他转身大步的离去,好似就是恰巧经过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一样。
叶君泽目送他走远,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树上。
想了想,他纵身一跃跳了上去,见小雀鸟平安无恙的待在里面,这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从树上下来后,叶沉鱼问道:“哥哥,你是在怀疑他吗?”
叶君泽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人隐瞒身份接近我们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还是小心些的好,以后尽量不要和他单独相处。”
叶沉鱼点了点头道:“瞧着此人规矩有礼,话也不多,行事也很有分寸,希望是我们想多了吧。”
她觉得贺兰骁也算得上人物,若是友说不定能成为萧临渊的助益,若是敌那就太可惜了。
叶君泽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历经顾魁之祸后,他不希望再遇到敌人。
他摸了摸叶沉鱼的头:“外面冷,你们快回去吧,萧临渊忙完就去找你。”
江瑶欢见状把头凑了过去道:“我也要。”
她总觉得和叶沉鱼在一起的时候,叶君泽的眼中就只有他的这个妹妹,没有她!
虽然她也有好几个哥哥,但没有一个像叶君泽这般这么疼妹妹的,疼到她都要吃醋了。
叶君泽失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问:“这样可以吗?”
江瑶欢霎时红了脸颊,有些羞涩的模样道:“你去忙你的吧,我会帮你照顾好娇娇的。”
叶君泽摸了摸她的头道:“等我忙完就去看你。”
“好。”
江瑶欢俏皮一笑,然后拉着叶沉鱼就走了。
不远处,贺兰骁躲在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将叶君泽方才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幸亏当时他收了手,没有捏死那只小雀鸟,否则早就已经暴露了。
不得不说,叶君泽此人确实很敏锐,单单一个他就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摄政王萧临渊了。
贺兰骁有些心烦意乱的靠在身后的假山石上,他抬头看着蔚蓝的天,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巧笑倩兮的小脸来。
他闭了闭眼睛,默默的在那里待了良久,才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
……
转眼到了十月初六,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二十年前的今天,镇国公府遭遇灭门祸事,太子妃月涟漪被一杯毒酒毒死,太医萧长风将她腹中的孩子剖出。
今日是镇国公府满门冤魂的忌日,也是萧临渊的生辰。
江珩和众人商议,在今日举办一场超渡法事,为二十年前因为顾魁之祸而枉死的生灵祈福。
法会在曾经的镇国公府中举行,昔日已经落败的府邸已经焕然一新,来自大慈悲寺的高僧们在府内诵经。
城中的百姓自发的来到这里祭拜,以示缅怀。
而苏逾白和江瑶欢也正式的被记入月氏的族谱,成为了镇国公府的公子和小姐。
法会结束后,天色已经黑了。
萧临渊回到府上,打开房门就见满屋子突然亮起无数的萤火,如点点星辰一般。
他愣在原地,忽而就听小鱼儿的声音传来:“寂无哥哥,生辰吉祥。”
房间里的烛灯亮起,映照着叶沉鱼那张红扑扑的小脸。
他眼眶一热快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你借口说累了要回去休息,就是偷偷跑来给我惊喜?”
从法会回来,小丫头就说有些乏了,晚膳都没用就回去休息去了。
他路过紫藤院的时候,见房间里的灯熄了,以为她已经睡下了便没有过去打扰。
没想到她是偷偷来给他准备惊喜了。
叶沉鱼道:“我知道,你不愿过生辰,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你的冠礼,生辰可以不过,但礼物必须有。”
女子十五及笄可以嫁人,男子二十弱冠可以娶妻。
今日虽然是萧临渊的生辰,但因为今日也是镇国公府以及他母亲的忌日,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不过生辰。
哪怕这么重要的冠礼,也不能举行。
可叶沉鱼不想让他受委屈,她拉着萧临渊在镜前坐下道:“虽然我娘今个一早给你束了发戴了冠,但这远远不够。”
她取下固定玉冠的玉冠,从怀中拿出一根黑檀木做的簪子,插在了冠上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雕坏了好几根檀木才做出这支像样的,你可不能嫌弃。”
萧临渊摸了摸头上的木簪,想取下来看看。
叶沉鱼握住了他的手道:“还有一件礼物,我把这黑檀剩余的木头做成了一串佛珠,每个佛珠上都刻着一个字,连成一句佛偈。
然后请大慈寺的大师给我开了光,希望这串佛珠能保佑寂无哥哥平安顺遂。”
她将佛珠套在萧临渊的左手上。
萧临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