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
苏逾白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你可有想过,一旦我们大胤太子死在你们大盛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是想引起两国战乱,让百姓生灵涂炭吗?”
萧临渊扫了他一眼,凉凉的声音道:“难道不是安郡王你勾结我们大盛的叛贼顾魁,杀害大胤太子嫁祸我们大盛的吗?
届时本王只要拿着你项上人头,自能平息大胤皇帝的怒火。”
“你……”
苏逾白被他气的血脉翻腾,老血都差点要吐出来,他手指着萧临渊咬着牙道:“你真是好的很。”
他以为今日这场处决是萧临渊做的局,为得是引顾魁现身,将他一网打尽。
如此看来,萧临渊压根就没打算以顾魁的妹妹和外甥来做饵,而是当真想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是生是死,他并不在意,只是萧祈然还在顾魁的手中,这是最难办的。
萧临渊沉声道:“来人,送大胤使臣去行宫休息。”
负责接待使臣的鸿胪寺卿忙站了出来,亲自引领大胤使臣队伍,去往行宫下榻。
苏逾白吃了瘪却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他翻身上了马不经意间瞧见站在人群里的叶沉鱼。
他眉心一动,勾了勾唇角随即收回视线,跟着大盛官员的指引朝着行宫去了。
身后的马车紧随其后,一阵风吹起窗帘露出坐在马车里的女人。
叶沉鱼抬头正瞧见女人的容貌,恰好车里的女人也看向了她,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刹那间相撞。
伴随着窗帘落下、消失。
叶沉鱼瞪大眼睛,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待到马车走远她犹未回过神来,直到凌霄唤她:“小姐,小姐。”
她恍然间惊醒,暗暗握紧双手,转身匆匆离去。
刑台上的四具尸体已经被带了下去,有人在清理这台上留下的血迹,围观的百姓散的差不多了。
叶君泽找到萧临渊沉着一张脸道:“这是怎么回事?苏逾白为何会成了大胤的安郡王,他不是……”
看见苏逾白的那一刻,他也被惊住了,有谁能想到此人摇身一变竟成了大胤的皇亲国戚。
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人的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吧?
他一个镇国公府遗孤跑去做了大胤的郡王,是想坐实镇国公府勾引大胤的罪名吗,真是蠢到家了,早知道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他。”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证据,眼看就可以证明镇国公府的清白了,结果苏逾白这个镇国公府的遗孤,以大胤安郡王的身份回来了。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萧临渊面色阴冷,眼露寒光。
无论苏逾白有什么目的,什么隐情,他今日此举便已经背叛了镇国公府,不可原谅。
他道:“他和镇国公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方落,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跟前,叶沉鱼挑开帘子笑着道:“走吧,带你们去行宫会一会这故人。”
叶君泽和萧临渊对视一眼,随即非常默契的上了马车。
叶沉鱼问道:“寂无哥哥,这苏逾白可有说他是怎么成了大胤安郡王的?”
萧临渊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问,不过据他所言他们大胤的使臣队伍入了阳城之后就被顾魁给截下了。
顾魁拿大胤太子萧祈然的性命要挟苏逾白,来京城救顾氏和江煜尘。”
叶君泽方才在朝臣那边自然没有听到萧临渊和苏逾白说了些什么,他蹙了蹙眉道:“这么说的话,苏逾白定是将你的身份泄露给了顾魁,否则顾魁怎么可能让他来救人?”
萧临渊也是有此怀疑,他目光沉沉,眼底透着一抹杀气。
叶沉鱼问:“你爹和舅舅知道苏逾白还活着吗?”
萧临渊揉了揉头,叹息一声:“我告诉了他们,得知镇国公府有血脉尚存,爹和舅舅都很高兴。
早知道苏逾白执迷不悟还不如就当他死了算了,也省得我爹和舅舅空欢喜一场。”
镇国公府出了这么一个叛徒,他们怕是要失望了。
叶沉鱼垂着眸子心情有些抑郁,之前顾忌苏逾白是萧临渊的表哥,所以他们饶了他一命。
如今多了江珩和月知章这两个亲人,若是想要苏逾白的性命就更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要看看苏逾白的选择了,不过我赌他会让你们失望的。
因为他给我们的惊喜,可不止这一个,等到了行宫你们就知道了。”
萧临渊眉心一拧,似是已经猜到了,只有叶君泽有些摸不到头绪,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不多时他们三人来到了行宫。
鸿胪寺卿还没有离开,见萧临渊来了他忙走过来行礼:“摄政王,大胤使臣一众人等都已经安置妥当。”
萧临渊问道:“安郡王住在何处?”
鸿胪寺卿指了指西院坐北朝南的那间房道:“安郡王住在春字房,大胤公主住在秋字房,两侧是他们的随侍的房间,其余人等皆住在后院。”
萧临渊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
鸿胪寺卿告辞退下,萧临渊带着叶君泽和叶沉鱼朝着西院的那间春字房去了。
刚入院门,就见有道身影进了春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