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吓了一跳,她有些羞涩的看向叶沉鱼道:“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这里偷看吧?”
叶沉鱼讪讪一笑:“我不是不想打扰你们吗。”
想到方才的事情谢安宁就有些脸热,她虽然一直纠缠顾溪舟,但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而这个主意,还是叶沉鱼教她的。
她怕顾溪舟会追过来,忙拉着叶沉鱼的胳膊道:“走了,回去了。”
叶沉鱼笑的一脸开心,她问:“方才你是什么感觉?
二哥是什么反应?是不是懵了?我敢保证他如果娶不到你,今日这一吻他能想念一辈子。”
谢安宁仔细的想了想道:“除了紧张,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感觉,至于顾溪舟吗?”
她噗嗤一笑:“你不知道他当时那表情,像是被人非礼了一样。
我还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神情,还挺有意思的。”
叶沉鱼道:“二哥这些年过得非常不容易,他生性淡漠不争不抢,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你也许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点波澜。”
谢安宁听着这话,越发的心疼起那个男人了,她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而且,我把他唯一的一点念想都给拿来了,你看!”
她将自己从顾溪舟那里拿来的玉佩给叶沉鱼瞧。
叶沉鱼接过来对着天空仔细的看了看好奇道:“这是二哥的玉佩?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谢安宁有些意外:“你没见过?”
叶沉鱼摇了摇头,打量着玉佩上奇怪的花纹。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将她手中的玉佩取走了。
她抬头一瞧,面露惊喜:“小舅舅。”
在人前她还是称呼他小舅舅,只有私下里才会叫他寂无哥哥。
萧临渊看着手里的那枚玉佩,俊眉沉了沉问:“这东西是哪来的?”
叶沉鱼道:“安宁姐姐说是二哥的东西,但我之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
谢安宁回道:“是顾溪舟的母亲留给他的。”
萧临渊愣了一下,他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叶沉鱼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将玉佩还给了谢安宁道:“还是把玉佩还给他吧。”
谢安宁本来也没想私吞这玉佩,她只是想让顾溪舟来找她,才拿走了他的东西。
萧临渊看着从林中走过来的人,对着谢安宁道:“让顾溪舟送你回去,我和娇娇还有要事。”
说着,拉着叶沉鱼的手便走了。
谢安宁:“……”
她撇了撇嘴,就听身后传来顾溪舟的声音:“走吧。”
谢安宁头皮一紧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也不敢去看顾溪舟,只乖乖的哦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出了西山,叶沉鱼和萧临渊坐上马车继续往前行去。
只是萧临渊似是在想事情,有些出神。
叶沉鱼好奇的问道:“寂无哥哥,是不是二哥的那枚玉佩有什么问题?
你自从看见那枚玉佩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萧临渊眉梢一动,看向她道:“顾溪舟的那块玉佩确实有问题,我曾在别处见过。”
叶沉鱼问道:“在哪里见过?”
“北渊。”
萧临渊道:“北渊崇尚蛊术,信奉蛊神,顾溪舟玉佩上雕刻的那只虫子便是北渊的蛊神。
他们境内有很多蛊神庙,庙里供奉的就是这蛊神,只是……”
他曾游历江湖在北渊待过一段时间,对他们那里的习俗多少有些了解。
叶沉鱼瞪大眼睛盯着他问:“只是什么?”
萧临渊蹙了蹙眉:“他们信奉蛊神,但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将蛊神雕琢成玉佩随身携带的,只有北渊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佩戴。”
叶沉鱼惊道:“你的意思是,二哥的母亲可能是北渊皇族?
这……这不可能吧?她是顾夫人的陪嫁丫鬟,怎么可能会是北渊的皇族。”
萧临渊不曾听闻北渊有皇族流落在外,那么顾溪舟的这枚玉佩只能是别人相赠的。
他道:“你不觉得顾溪舟和顾魁不像是父子吗?”
叶沉鱼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咽了咽口水,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是说二哥的生父可能另有其人,很有可能还是北渊的皇族?”
萧临渊也只是猜测,但他不是没有理由的:“二十年前,北渊派遣使臣来求娶长公主。
跟随使臣一同前来的还有当时的北渊三皇子裴无极,也就是现在的北渊王。
当年北渊内乱,恰恰是最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三皇子,夺了北渊的江山。
但他在那场内乱中被人所害伤了身子,膝下一直无嗣。
但他还有几个养在膝下的侄儿,然而北渊王却一意孤行至今都不曾立储,你觉得这是为何?”
叶沉鱼听得头皮发麻,听萧临渊的意思,他是怀疑她二哥可能是北渊王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她道:“这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万一是弄错了呢?
不过一块玉佩而已,许是捡的,当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