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心中有些难受,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无论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对萧临渊。
她的心力都用来寻找自己的女儿了,加上锦初小时候容不下他们,所以她并未给过他们过多的关爱。
身为母亲,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反倒要让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来保护他们。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渊儿。”
叶岚眼底有些模糊,她伸手抱住萧临渊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萧临渊心中一片慰藉,他问:“那姐姐能把娇娇嫁给我吗?”
叶岚:“……”
听着萧临渊这话,她心中的感伤统统一扫而空,她伸手拍了萧临渊一下,嗔怒道:“好啊你,都会跟我耍心眼了。”
她看着萧临渊认真道:“等你了结了自己的事情,再来娶我女儿吧。”
“一言为定。”
萧临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顿时心花怒放,他道:“那姐夫那边就交给你了。”
叶岚故意道:“你想娶我的女儿,难道不应该自己去搞定你的岳父吗?”
萧临渊唇角一抖,想到云致他就头疼,打又不能打,跟他讲道理也未必能听。
说他傻吧他其实什么都懂,说他不傻吧,反应还有些迟钝。
要想娶娇娇势必要过云致那一关,他现在这样都不好应对,倘若当真找回了记忆变得正常岂不是更难应付?
除了云致,还有个难缠的大舅兄!
他叹了一声道:“普天之下除了你和娇娇,怕是没有人能说服得了他。”
叶岚耸了耸肩,笑得有些得意的样子:“我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娶的哦。”
萧临渊:“……”
叶岚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样子道:“行了,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娇娇。”
说着,她又叮嘱道:“你以后注意点,别又撞你姐夫的枪口上。”
萧临渊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
叶岚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转身出了药堂去看娇娇去了。
萧临渊在原地坐了一会才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来到书房,研墨提笔将云致所用的招数画了出来,随即唤了凌越进来,将东西交给了他:“去查查,这武功出自哪里?”
云致的身份总要弄清楚,而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
这一夜,萧临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很多事情,几乎没怎么睡,天色一亮他就起身去了长公主府。
苍梧前来禀报的时候,江挽云还没有起身,而谢既明也还没走。
他们两人昨夜里解开了心结,便犹如干柴烈火一般缠绵了半宿。
听到萧临渊求见,江挽云正要起身,耳边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让他等着。”
江挽云依了他的话对着门外的苍梧道:“让他在花厅候着。”
话音方落,她就落入了男人的怀中,随即温热的唇落下。
她感觉到不妙,伸手忙把人给推开:“你怎的不知疲倦?”
这个男人虽然不再年轻,但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比他年轻时还要精力旺盛,简直难以招架。
谢既明低笑一声,问她:“累着你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诱惑的声音问:“昨夜那般伺候,我的公主殿下可还满意?”
江挽云回忆起昨夜,脸都烧得慌,她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谢既明不再闹她,只满是爱怜的将她抱在怀中道:“真想和你就这样做一对寻常的夫妻。”
不必顾忌,不必偷偷摸摸。
江挽云又何尝不想呢?她做梦都想嫁给他,可是挡在他们之间的阻碍实在是太多了。
她在他的怀里平复了一会,才道:“你该去上朝了。”
“不想去。”
谢既明不想去见江珩,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在朝堂上拔刀砍了那个畜生,他道:“我陪你去见萧临渊。”
江挽云道:“你还是别去了,他来见我定是问我是怎么救的他?你如果在的话,我……”
谢既明听到这,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一颗心就像被剐了一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应道:“好,我不去。”
江挽云转身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唇角亲了亲:“等我回来。”
谢既明微微一笑,起身从柜子里取了衣服帮她换上,然后又为她挽了发,描了眉。
过去十九年里他们虽然心有芥蒂,但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他都为她做过。
描眉挽发做羹汤,红袖添香,只是多了一些辛酸悲凉。
看着江挽云出了门,想了想谢既明还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花厅里。
江挽云姗姗来迟,她看了萧临渊一眼,随即在主位上坐下道:“这么早来见我,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陛下放了你?”
萧临渊道:“他似乎知道了我是他的儿子。”
江挽云冷嗤了一声,却没解开他的疑惑,而是问道:“顾魁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可是你查到了什么?”
萧临渊回道:“自从得知黎淮安是被顾魁亲手毒杀,我便在暗中调查此事,后来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