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谢九思,随即掐灭了地上的香,而这正是让谢九思晕倒的原因所在。
他蹲下来,翻了翻谢九思的身上,然后从他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
这玉是上好的暖玉,上面雕刻着祥云图案,背面刻着一个九字。
萧临渊摩挲着那个九字,随后起身挥了挥手,两个穿着黑衣的暗卫将谢九思抬了下去。
凌越问道:“大人,你这是?”
萧临渊目光沉静,他将那块玉佩收了起来,淡淡的声音道:“把人看好。”
说着,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萧府,天色已暮。
萧临渊来到紫藤院,就见叶沉鱼正蹲在地上喂着兔子。
他送给她的那只兔子被她喂得十分肥硕,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他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逗弄着那只肥兔子。
许是有所察觉,叶沉鱼回头看去,见萧临渊站在垂花门下,他长身玉立的身姿在朦胧的夜色下,如同虚幻的梦境一般不太真实。
她匆忙起身跑了过来:“小舅舅,你怎么不进来?”
萧临渊笑了笑,瞅了一眼笼中那只兔子道:“在想这兔子被你养得这么肥,要怎么吃才好?”
叶沉鱼小脸一拧:“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呢?”
萧临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不吃它难不成吃你?”
他倒是想吃,奈何困难重重,小姑娘已经长大了,盯着她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是时候想办法捅破这层关系了。
当然前提是不再发生之前的事情,让她置身于险境。
“喏,吃吧。”
叶沉鱼故作玩笑地将自己的胳膊送了过去。
萧临渊愣了一下看着她白净的皓腕,脑子一热握着她的手低头就在她的手腕上亲了一下。
叶沉鱼一惊,那温热的触感瞬间从四肢百骸延伸到她的心底,让她当即愣在原地。
萧临渊抬头迎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眸,一本正经道:“是你让我吃的。”
叶沉鱼反应过来顿时红透了耳朵,好在夜色有些黑,瞧着倒也不太真切,她忙将手臂伸了回来。
这哪里是吃,分明就是亲,当她傻啊?
她轻咳一声,转移了思绪问:“小舅舅用膳了吗?厨房今日做了鱼汤你要不要尝尝?”
萧临渊眉梢一挑:“鱼汤,那是要尝尝,看看这鱼儿熬的汤究竟鲜不鲜美?”
叶沉鱼听着他将鱼儿两个字咬得极重,分明意有所指,她有些羞恼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不给你吃了,你还是饿着吧。”
她扭头就走,还不忘将她的兔子一并带走,生怕萧临渊给她吃了。
萧临渊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也没说什么啊?”
见娇娇关上了房门,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多时凌霄给他送来了吃食。
看着食盒里的那碗鱼汤,萧临渊一颗心满是慰藉。
这就是他的小鱼儿啊,哪怕是恼他,生他的气依旧还是念着他。
喝完一碗鱼汤,萧临渊的心情如何也静不下来,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即起身去了叶沉鱼的院子。
凌霄刚从房间里出来,见萧临渊过来,她正欲开口。
萧临渊却伸手示意她不必说话,他看着已经熄了烛灯的房间,对着她道:“你下去休息吧。”
凌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萧临渊推开了小姐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她很清楚萧临渊的为人,是以并不担心,她只是有些心疼大人和小姐,不知道他们要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萧临渊摸黑来到叶沉鱼的房间,他挑开帘子看着已经熟睡的人,然后将一只小小的香炉放在了榻前的小几上。
袅袅清香在空气中散开。
萧临渊俯身凑过去,轻轻抚摸着叶沉鱼的眉眼,温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小鱼儿。”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泛起了一片潮湿:“你可知我多想再听你唤我一声寂无哥哥?”
这一声哥哥,曾是他跌入黑暗中将他拉起的一道阳光,让他不至于迷失,可他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段过往。
这段被她遗忘,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过往。
萧临渊闭了闭眼睛,平复着心绪,然后在叶沉鱼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低低的声音道:“小鱼儿,你再等等我,不会太久的。”
她的寂无哥哥,会回来的。
……
将军府。
花厅里,披着狐裘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他面带病色问着府上的管家:“还没有找到九思吗?”
管家摇了摇头:“京城各处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公子的踪影,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将军即将回京,他前去迎接去了?”
谢川柏蹙了蹙眉:“如果是去接九弟,九思定会知会家里人不会不告而别的。”
守在一旁的谢安宁有些心急道:“爹,我去找他。”
好端端的人突然不见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只不过他们才回京不久,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思来想去,谢安宁最后还是给顾溪舟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