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探头看了看,求救声是从一辆马车里传来的。
那马车正在林间的山路上疾驰而行,好似是马匹受到了惊吓。
而驾车的车夫,已经被甩了下来。
她忙对着萧临渊道:“小舅舅,有人惊马了。”
此处是山林,行人不多,若无人搭救马车里的人或许凶多吉少。
萧临渊让凌越停了车,他看了一眼不远处那发疯的马,因为疾驰而行,马车颠簸的东倒西歪。
有女子扒着车窗,露出了头来,虽然隔着一片竹林,但萧临渊还是认出了车里的人。
他面色一变,匆忙对着凌越道:“你守在这里,不要走开。”
说着,纵身一跃就朝着那辆疾驰的马车去了。
萧临渊追上马车跳了上去,他一手拉住缰绳,无意间一瞥看见那驾车的马腹上正在流血。
像是被利刃所伤。
他蹙了蹙眉,猛的用力拉紧缰绳,伴随着一声嘶鸣奔驰的马匹停了下来。
萧临渊跳下马车,他掀开帘子看着马车里的主仆二人。
其中那个妇人正是之前在雷音寺罗刹院外见过的。
而她身边的女人,就是那个头戴幕笠的神秘女子,方才正是因为看见她头戴的幕笠,他才认了出来。
此人和玄镜或许是旧识。
萧临渊打量着那神秘女子,冷声道:“夫人是故意把我引来的?不知你想要做什么?”
女子虽然经历了一番凶险,但却不见丝毫慌色,就连她身旁的仆妇都是一副沉稳持重的模样。
女子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临渊指了指那受伤的马腹:“这么明显的伤口,显然是有人刺下去的。
夫人身边的两个护卫,都是顶尖的高手,轻易进不得你的身,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故意为之。
你们故意选择在我的马车出现时,制造惊马意外,又在车窗前露出了头让我发现你就是雷音寺中那个头戴幕笠的神秘女子,为的就是把我引到这里。”
女子看向他,声音中透着欣慰:“你很聪明。”
萧临渊不解的问道:“夫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女子勾了勾唇:“你猜?”
萧临渊忽而想到什么,正要转身就听腰上坠着的骨哨发出共鸣的声响。
他面色一变,猛的看向马车里那个女子:“调虎离山,你的真实目的是娇娇,你把她怎么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这个女人把他引开,是为了对付娇娇。
“娇娇。”
女子呢喃着这个名字:“早就听闻顾相府的千金小姐是个假的,却不曾她竟有如此大的造化。
看你对她如此在意,可是喜欢她?”
萧临渊目光沉沉,紧握着拳头,眼底透着一丝寒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女子哼了一声,语带冷意:“萧临渊,你莫非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身负的血海深仇。
为了一个叶沉鱼,你将我们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五年前念你年纪尚小,我能够理解,可是现在呢,你又在做什么?”
萧临渊大惊,他看着那个女子,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是……”
女子打断了他:“你可知,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
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儿女情长,去护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
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个教训,至于你的娇娇,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她挥落车帘,道了一声:“走。”
那驾车的护卫跳上马车,驾着马车走远了。
萧临渊来不及多想,他转身朝着林外跑去,远远的就见他的那辆马车停在原处,而凌越倒在地上。
“凌越。”
他快步走过去,探了探凌越的脉象,明显是中了迷药晕了过去。
萧临渊起身一把掀开帘子,马车里早已没了叶沉鱼的影子,只有他送的那只骨哨落在车厢里。
看见那个骨哨,他心中咯噔一下,对方将此物留下,就是让他寻不到娇娇的下落。
此时此刻,他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们到底把娇娇带去了哪里?
萧临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先将昏迷的凌越唤醒。
凌越醒来后,想起发生的事情,忙道:“大人,是属下失职,在你离开后不久,就有两个黑衣蒙面人出现。
他们武功极高,属下没有察觉他们的气息,结果还没动手就被迷晕了过去。”
他问:“小姐呢,可是被他们带走了?”
萧临渊沉重眸子,他道:“你先回去,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把娇娇带回去的。”
他留下这话,便卸了马车,径自骑着马离去了。
……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山路上,坐在车上的仆妇面含担忧的问道:“夫人,咱们这么对少主是不是太狠了些?”
女子头上的幕笠已经摘下,她闭着眼睛,眉宇间透着一丝乏意道:“若想成就大事,就不该有情。
我不同他相认,逼迫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