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萧临渊下了早朝正在回来的路上,忽而就听他腰间坠着的骨哨发出嗡鸣的声响。
他面色一变,对着驾车的凌越道:“娇娇出事了,快点回去。”
凌越加快了速度,赶到了相府。
萧临渊下了车询问了管家,才知顾家的女眷今日去莲华山的大慈悲寺上香去了。
闻言,萧临渊的面色越发的凝重,他不知娇娇发生了何事,但能让她吹响骨哨求救,定是遇到了危险。
他心慌不已,却也没有失了理智,吩咐着凌越:“去禀相爷,就说大小姐在寺中出了事,让他带人赶去支援。
再去通知沈崇礼,让他带人前往。”
留下这话,他卸了马车,骑着马便疾驰而去。
凌越都还没来得及回应,萧临渊的人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大街上,他只得赶忙去传信。
而此时的大慈悲寺内,已经乱成了一团。
“找到了吗?”
老夫人站在院子里,问着顾相夫人。
顾相夫人心急如焚,她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主持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她安慰着老夫人:“母亲别担心,沉鱼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可能就是贪玩。”
老夫人如何能不担心,这好端端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荣姑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道:“老夫人,不好了。”
听到这声不好了,老夫人吓得险些没闭过气去,她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找到沉鱼了?”
荣姑道:“不是大小姐,是寺里的和尚搜查后院厢房的时候,发现了一具乞丐的尸体。”
她四下看了看,凑过来小声道:“老奴看见那个乞丐是被人用簪子刺中了心脏,而那簪子,老奴瞧着像是大小姐的。”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大小姐来请安的时候,经常佩戴着那支木簪。
虽然不是金银玉器,但那木簪雕刻得栩栩如生。
大小姐还将那簪子给她和老夫人瞧过,雕的是莲鱼戏水。
而这簪子是大小姐的亲生父亲给她做的,她很喜欢,一直都戴着。
老夫人面色一变,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她道:“快,派人回去通知魁儿。”
顾魁,就是顾相的名讳,寻常人都称他一声相爷,只有老夫人经常叫他的名讳。
荣姑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去,还没出寺门就看见了赶来的萧临渊。
她忙迎过去:“萧大人,你来得正好,大小姐她不见了,而且寺里出了命案,死了一个乞丐,凶器好像是大小姐的簪子。”
萧临渊面色一沉,问道:“死者在哪?”
荣姑忙道:“在后院的厢房。”
萧临渊看着乱糟糟的寺内,吩咐道:“荣姑,吩咐相府的下人守好寺门,从此刻起谁也不许离开,相爷一会就到。”
“是。”
荣姑应了一声,随即叫了几个下人,守好寺门。
萧临渊来到后院发生命案的厢房,就见这里围着许多人,寺里的主持方丈也在,正在查看地上的死者。
有人认出这个乞丐道:“这不是经常来寺里乞讨的那个李虎吗?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最近在寺里帮工,倒是常来,我之前还看见他在膳堂附近瞌睡来着。”
萧临渊听着和尚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话,目光落在李虎胸前插着的那支簪子上。
那确实是娇娇的东西,是娇娇回来后,他姐夫云致亲手做的,这图案还是他给画的。
萧临渊走进来,问着持善大师:“方丈,此处现场没有被破坏吧?”
持善大师认得萧临渊,他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静安发现死者后,便去通知了贫僧,其余闲杂人等不曾进出过。”
萧临渊点了点头,随即在现场勘查了一番,凶器就在死者身上,娇娇和此事逃不了干系。
他能做的就是查找线索,找出真相。
萧临渊在房间环视了一周,发现香炉里有剩余的香灰,他端起放在鼻尖嗅了嗅,显然是有问题的。
而他在窗台上发现了女子的脚印,还有干涸的血迹,萧临渊问道:“这窗外通向何处?”
持善大师道:“通往寺里的后山。”
萧临渊通过方才的发现,已经在脑海拼凑出了一些真相。
他对着持善大师道:“劳方丈大师在此候着,沈大人很快就到。”
说着,他从后窗一跃,便朝着后山去了。
持善大师喊道:“萧大人,后山多迷障,进去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然而,眼前早已经没了萧临渊的影子。
叶沉鱼此时正躲在后山中一块大石头的背后,她蜷缩在地上,手中紧紧握着那个骨哨。
当时她察觉到自己中了计,便及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的迷香。
在她晕过去之前,果断了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疼痛驱散了药效带来的乏力感,门外被上了锁,不知道闯进来的会是谁?如果不逃走,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好在这厢房有个后窗,她费力的爬上去,从窗外逃了出去,但害怕有人追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