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的开销,小到菜地里面的一颗菜,树上面的每一个果子都要计算的清清楚楚。
甚至要不是家里面的大米实在没办法一粒粒数清楚,黄桂花怕是都能每天都把大米都数一遍的那种。
在黄桂花那里,这个家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她说了一,谁要是敢说二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就是该死。
所以胆敢开口要嫁妆的原主硬生生被她又打又骂地撞了墙。
而胆敢算计她的钱的岑保宗也一样不是好东西。
更何况二妮子那死丫头片子说的也不是没可能,万一岑保宗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想对付她呢!
这世界上恨不得爹娘早点死的子女多了去了,岑保宗这个一直惦记她手里财产的也不见得是例外。
不仅岑保宗不见得例外,甚至岑立宗和岑孝宗也都不是啥好东西。
眼看着他们三个又吵成了一堆,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黄桂花黑着脸吼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们仨,只要老娘不闭眼,这个家的钱你们谁也别想惦记!想要老娘的钱也可以,那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等老娘将来要死了的时候,就看你们谁顺眼,老娘的东西就都留给他!“
“要是看你们三个都不顺眼,老娘宁愿一把火都给烧了也叫你们一毛钱都摸不到!”
即便岑书好闭着眼睛装昏迷,但也不得不说一句黄桂花厉害啊。
这不就是点明了说你们谁孝顺听话,谁就能独占我的遗产吗?
这以后,这三兄弟不管再怎么打,反正肯定不会不管黄桂花的。
哪怕黄桂花将来老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也一样。
毕竟伺候人这种事肯定用不到他们亲自动手,自有女人和女儿来承担。
岑孝宗和岑保宗在听后也果然第一时间表孝心,说自己肯定比岑保宗那个黑心肝的强云云。
那给岑保宗气的恨不能掐死他们。
可偏生他现在说话又没人愿意听愿意信。
岑保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干脆又踹了赵兰香好几脚,嘴里面继续骂赵兰香是搅家精,自作主张害他等等。
赵兰香又被踹的鬼哭狼嚎,可是却不敢反驳。
这些吵架声、打骂声、哭嚎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比正经搭台子唱戏还要热闹。
也就在这时候,另一个一直没有参与进来的,早已经嫁人了,今天不过是回娘家送亲的岑大妮进来说:“娘,林二赖子他们现在已经到门口了,你看是不是要开门了。”
顿了下,岑大妮又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岑书好,迟疑道:“还有二妮子现在……还能出门子吗?”
岑书好根本就不搭理他,因为她的耳朵尖,已经听到了大门外那嘈杂的动静了。
想必是林二赖子的接亲队伍过来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死上一回,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不想再这么一直被你欺负了而已。”
顿了下,岑书好又忍着恶心浅浅拍了下黄桂花的马屁,“而且我嫁了人后的依靠只有娘家,娘家里真正能帮我的也只有娘了,我肯定不能瞒着她,不然我才是真的无依无靠了。”
“娘,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肯定听你的话,就是你让我把林二赖子家的东西都搬回娘家我也愿意,你以后千万不能不管我啊!”
黄桂花就挂着脸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求老娘了,早干吗去了!”
“对不起,我只是被大哥大嫂给欺骗了,可是现在我明白过来了,他们不能信,家里面唯一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娘你,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娘,我不想当根草……”
岑书好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沦落到装模作样当小可怜的地步,更觉得恶心坏了。
也幸亏现在没有认识她的人,不知道她这样过。
话落,岑书好更是干脆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闭上眼睛不再开口,全心全意地运转体内的能量种子,争取早一点好起来。
但是岑书好不开口不代表其他人就会结束了。
先不管信不信,岑孝宗永远是第一个跳出来针对岑保宗的。
“岑保宗,你看连一向最傻的二妮子也看清了你的丑恶嘴脸了,你还不想承认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算计娘的钱,甚至是直接要了娘的命,不然你算计钱的办法多得是,为啥非要二妮子出这个头!”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要把这个名头按在岑保宗的脑袋上。
再说了,按照岑保宗的尿性,指不定就是有这个可能。
甚至越想,岑孝宗越觉得以后更要小心点岑保宗了,不然说不定哪天真就一不小心被他给害了。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从今以后他们也都没有以后了,因为他们的以后的期待就是每天能少被岑书好揍两下。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而这边的岑立宗也跟着开始了,暴躁地指着岑保宗的鼻子骂开了,“好你个岑保宗,我就知道你才是心眼最黑的那个,从小你就想要独占家里面的一切,现在眼看着我和二哥都要结婚了,娘却还是把着家里面的一切不放手,你心里面着急了,所以就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害我们是不是?我告诉你岑保宗,你想都不要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