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毕业。”
“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骆宝香联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但有为长得还一表人才的青年,出手帮了自家那么大的忙,好人有好报,前途必定一片光明!
“之前真是多谢你帮忙,我们家的事情肯定很棘手,拖了这么多年,我跟书书甚至连那畜生的名字都没搞清楚……”骆宝香本来只是客气,说到这里,真伤心起来了。
那十来年,她也是把程念当亲儿子看的,没成想,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阿姨眼疾手快递了纸巾过去,骆怡吃饭吃得安静又认真,听见低泣声,眼神都没给一个。
骆宝香的眼泪又被她这模样给气了回去。
老太太很快调整好情绪,又问:“那你以后就是专职拍电影了?”
“嗯。”
“那好啊,正好你跟书书你们关系好,以
() 后还能互相帮衬帮衬。”
骆京书忍不住笑,“我能帮他什么啊,占便宜还差不多。”
骆宝香觉得自己这是在给骆京书开路,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眼神在恨他不识相。
陆约把挑完刺的净鱼肉放到了骆京书碗里,语气平静,“我跟骆京书是朋友,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骆宝香露出马到功成的欣慰的微笑。
“我要吃那个……”骆京满指着离她最远的一盘金黄色的炸果子。
在桌面以上的一片充满烟火气的热闹喧嚣之中,骆京书低头,默不作声地将碗里的整块鱼肉翻了一遍,没有鱼皮,也没有刺。
最先吃完饭的骆京书,坐在桌边等着众人,他懒散地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陆约最先察觉对方的百无聊赖,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他便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人踢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像猫爪子在底下抬起来挠下一把。
陆约抬眼朝对面的男生看过去,骆京书靠着椅背,手中拿着手机一脸思索。
察觉到对面的人在看自己,骆京书撩起眼,表情懵懂,“陆哥,你也吃完了?”
演员在演戏的时候知道自己在演戏,负责摄像的导演也知道他在演戏,可骆京书是合格并且优秀的演员,没人能看出来他在演戏。
陆约再低下头的时候,他膝盖又被踢了一下。
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骨型锐利的眼窝当中,面无表情时冷得像刚从雪里捞起来的。
眼皮耷拉下来后,眸色加深,宛如雪夜。
骆京书再踢向他时,陆约挡在膝前的手直接接住,将男生的脚腕轻松地纳入掌心握紧。
掌心中的温度最高,可露在外面的脚腕偏偏是温度偏低的,被陆约握住的时候,一簇火苗就毫无预兆地从小腿往上窜。
骆京书只保持住了表面上的镇静,但慌乱,也就几秒钟。
他索性挪了挪椅子,拉近距离,小腿直接搭在了陆约的膝盖上。
骆京书手肘抵着桌面,托着腮,偏头看着吊顶上的水滴状水晶一颗颗数了起来。
但在陆约微热细长的手指,沿着小腿肚摸上去的时候,他闲适的表情凝滞住了。
陆约西装笔挺,领带挺括平整,表情偏向精英式的淡漠和事不关己,清隽矜贵的眉眼之中看不出一丝一毫他此时动作的强势和下流。
他不仅摸,他还揉。
小腿肚的肉是最饱满的,况且骆京书此刻肌肉处于放松状态,于是还柔软,一团肉在陆约手中被揉/捏成了各种形状,它像即将要在人类的手中融化成沸水了。
骆京书的后槽牙咬紧,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羞耻。
他深知自己蹬鼻子上脸的德性,对方软,他硬,对方硬,他还是硬。
总之他就是喜欢挑逗欺负人,更抗拒不了迎难而上。
两条小腿似乎都不属于同一个人了,起码搭在陆约膝上的不属于他了,它叛逃后属
于了陆约,在敌方手中低/吟臣服。
筋皮肉还连接着,没有断开,它被抚弄得浪荡的神思也传入到了骆京书的心脏与大脑,使骆京书的神识也跟着浪荡了起来。
饭后,骆京书差点走不了路。
陆约是个坏心眼,他总算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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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沉时,陆约载着他们离开疗养院。
阿姨给骆怡披上披肩,骆怡追出院子,小跑了两步,没追上,甩手就回去了。
护工在微信上给骆京书发语音,“骆老师生气哦。”
骆京书坐在副驾驶打字:你给她放她拍的广告,几分钟就好了。
回复完以后,骆京书略回了一半儿头,看着后面正在低声教训调皮的骆京满的骆宝香,“外婆,我等会跟陆约出去办点事,你们先回去。”
“这天等会就黑了……”骆宝香往车窗外看了眼,刚出发没一会儿,太阳就剩下了几丝缥缈的影子,“晚上办什么事啊?”
“工作上的。”骆京书简洁答道。
骆宝香继续问:“那你晚上还回不回?你要是回,我把楼下的门给你开着,你之前那钥匙不是不见了?”
“看情况吧。”骆京书含糊地朝陆约看过去,陆约没直接和他对视,但从车内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后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