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已死,但依然骇人。
这蛇呈灰褐色,三角头,有斑纹,是一条有毒的蝮蛇
须臾间,她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若是今晚慕容梵没有出现,那么她此时已经性命难保。那么这事是偶然吗
且不说这个季节大多数的蛇已开始冬眠,单说像侯府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蛇,何况还是一条致命的毒蛇。”它死了吗?
”“死了
她还被莫容林单手提着,凌空时不觉得,一落地便感觉因为两人的身高之差。她不得不努力地踮着脚尘慕容梵的手臂从她腋下收回,碰触到她的衣服。哪怕是隔着几层布料,那种突如其来的惊痒让她下意识夹紧胳膊,刚好夹住对方的手。好痒!
她控制不住身体本身的反应,整个人瞬间蜷缩成虾米状,越是想摆脱那种痒意,越是将对方的手夹得更紧。慕容梵的手被她夹住,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弯着颀长的身体。如云杉折了腰,弯曲的姿势中全是妥协与迁就两人似是缠到了一起,古怪至极。
“王爷,我.....我动不了。”她拼命忍住尖叫与笑出声来,忍到眼中一片水光之色,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梵,慕容梵觉得自己也动不了。
他望进那泪汪汪的眼眸中,多年来不曾有过什么波澜的内心在剧烈地震动,一时间地动山摇,惊起无数惊涛骇浪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手一抽,
与此同时,姜姒发出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吟喃。为了化解尴尬和掩饰自己的面红耳赤,她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王爷,对不住,我失态了。
慕容梵背着手,两手交握在一起。“无妨,是人都会失态。
姜姒被安抚到,心想着这人永远一副超然尘世的模样,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有失态的时候。为了缓解气氛,她没话找话。”您说的对,人人都会失态,失态不打紧的,不要变态就好。
”何为变态?
“变态嘛,解释起来挺复杂的,有些人天生恶根,喜欢折磨他人为乐,这种人就是变态。还有人因为某件事或是某个人生了执念,从而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如同入了魔障一般。‘反正像慕容梵这样的人连失态都不可能有,自然也就不可能变态。但说起来,这人天资太高,如此之厉害,其实也是变态的一种。姜姒如是想着,脸上的红热散了一些
“王爷,今日若不是您,我恐怕凶多吉少。大恩不言谢,我还是那句话,日后王爷若有差遣,我必千里奔赴。‘她看着地上的死蛇,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慕容梵说了一个“好”字,然后走人
烛火和月光交织着,光亮一暖一冷
她先是拿起一只美人瓶,直接朝死蛇身上的七寸之处重重砸去。瓶子碎裂成无数,散落了一地。
忽然她福至心灵,朝窗外看去
皎如寒月的男子,竟然还在,正无比平和地看着她。
她立马又闹了一个大红脸,喃喃着,“王爷,您还没走啊?‘
慕容梵递给她一瓶药后,这才真正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将药收好。不无脸红地想着自己刚才不仅丢脸丢到了家,砸蛇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雅观。转念一想,尴尬也就尴尬了吧,粗鲁也就粗鲁了吧。反正她所有的真面目慕容梵都知道,倒也没有什么好装模作样的。“来人哪,快来人哪,有蛇!”她装作惊恐的样子,大声喊着
而窗外的不远处,听到她惊呼声的慕容梵扬起了嘴角,然后才飘然而去
外间的祝安被惊醒,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她的暗示之下,祝安从开始的惊乱到心领神会,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很快,田嬷嬷赶到
一看地上的死蛇,她是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全身都在冒冷汗。
姜姒的声育透着惊恐和害怕,“嬷嬷,我半夜里醒来,总觉得心里慌得很,想着起来倒杯水喝。模模糊糊看到房梁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吓得我乱砸一气..谢天谢地,这蛇竟然被我给砸死了,若不然我怕是.....地上除了美人瓶的碎片,还有茶杯茶壶的碎片,以处四溅的水渍。
这样的说辞,田嬷嬷是半点也不怀疑。毕竟若非如此,一个娇娇弱弱的闺阁女子如何能从蛇口逃脱,“五姑娘,你受惊了。这事....
她刚想说这事她必定会禀报给自家夫人,却没想到门外传来“世子爷来了”的声音,然后听到美姬在外面集急地说:“五妹妹,你别怕,大姐夫来了。姜姒这边的动静,最先惊动的人应该就是姜娠。方才姜姒还在心里想着,这位女主为何没有一点反应,却原来是如此林杲进来后,先是检查了门窗,后再查看那条死蛇,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将死蛇剖开
姜姒见之,心提了起来,因为之前她根本没有看清慕容梵是用什么击中了这蛇。她方才砸蛇时未见任何伤口,便也没有多想。如今见林是这般,她岂能不紧张。
“五妹妹,幸亏你自小长在京外,民间的事知道的也多,若不然这等急中生智乱砸一通的事,换成其他人都做不出来。美妨话里有话,不说是美姒,田嬷嬷都听得出来
田嬷嬷对她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喜,这深更半夜的住在隔壁的妹妹出了事,她不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