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眼神里全是疼爱之色。
“玉哥儿,女子总是要嫁人的。”
姜姒偎得更紧,心里却是明白娘恐怕真是动了心思。
“娘,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嫁人呢?”
顾氏只当是在撒娇,说的都是孩子话,便也愿意依着哄着,“好,那娘就养你一辈子。”
一辈子么?
原来被父母无条件宠着爱着的感觉是这样啊。
姜姒抬起头来,“娘,真的吗?”
顾氏一愣。
“你这孩子,可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原主身子弱,自小泡在药罐里。至亲看在眼里,全是化不开的心疼与怜惜。但总有心存恶意之人,明里暗里的说她活不久。
“我确实听了一些话。”
姜姒的话,让顾氏紧张起来,同时也是气愤无比。
“玉哥儿,你少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你如今已经大好了,身子骨也壮实了不少,必能活个七老八十,气死他们!”
“娘,我自是要长命百岁的。”姜姒替她顺着气,“但芳业王私下告诉我,他说我命里带煞,是克夫之相。”
“什么!”她惊呼出声,还当是自己听错了。一连问了好几遍,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表情瞬间黯然又心疼。
若是这话是旁人说的,她怕是要骂上门去。
可那是芳业王啊!
半晌,她神情渐渐坚定。
“那我们就不嫁!爹娘养你一辈子!”
因着这个惊破天的消息,她一夜没怎么睡。
当她敷着厚厚的粉去见谢氏时,谢氏很难忽略她眼下的青影,还当她是欢喜至极,进而彻夜未眠。
“亲事的事,你再好好想想,不必着急答复。毕竟是终身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话说得客气,但谢氏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姜姽是她的庶女,是她大房的人。她家嬗姐儿牵的线,用的是大房的人脉,最后亲事竟落在三房,她仿佛被人打了脸一般。
顾氏摇头,声音又轻又低,“这事劳大嫂费心,只是我家玉哥儿自小体弱,我还想多留几年,好好替她调理身子。”
这个答案实在出乎谢氏的意料,不死心地问:“你可问过五丫头,她怎么想?”
“大嫂你是知道的,我家玉哥儿还是孩子心性,她哪里知道什么嫁人不嫁人的,直说不想离开爹娘,巴不得这辈子不嫁人才好呢。”
竟是如此。
谢氏先前摇摆的心重新坚定,她就说自己没看错人。
待顾氏一走,她冷着声道:“出来吧。”
屏风后,走出来一人,正是姜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