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学明笑了一声:“既然外公说衡量利弊,那么想问外公让回来。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呢?打算转让天禾的少股份给?是不是会让入董事会呢?继承人总有继承人的样子。否则和面的打工仔有什么区别?”
刘襄没想到外孙会提出转让股份,进入董事会的求,他还没死呢!一子气浑身抖:“养了个什么东西?十几,把你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就教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刘襄这些日子憋了太气,尤其是每天一碗水鱼汤,“老甲鱼”三个字萦绕在他心。他心最恨的不是说这句话樊琪,他恨的是逼他喝汤的冯学明。
他骂不过瘾,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冯学明身上砸去,冯学明没有动,被他砸在肩膀上,烟灰撒了一身。
他听着刘襄狂怒,甚至粗鄙的骂声,一如回到当选择大学专业的时候,他想学建筑,外公必须让他学商科,否则叫他去死,他妈逼着他,口口声声说:“学明,外公都是为你好。你听外公的。如果没有外公疼你,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他好吗?外公从来没有为任何人好过,他心里从来有他自己。
听到二楼的动静,刘老太太上来,看了外孙的狼狈,进来叫:“学明,这是怎么了?”
看刘老太太上来,刘襄指着她:“看看你的好外孙。真把自己当个什么玩意儿了?是不是还想求着他?”
冯学明静静地承受着外公肮脏的,势利的,粗鄙的谩骂,他到底是个生了大病的病人,直到刘襄停歇来,他说一句:“外公,走了。”
外孙几乎无动于衷,刘襄原本已经疲惫的身心,火气又上来:“养条狗,都比你忠心。”
冯学明回:“是吗?陈至谦的祖母当这么想的。”
提起陈婉音,刘襄呼吸沉重,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你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