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只求稳,不求发展,最有可能错失这次的机会。可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
“错过这个机会?”乔老先生看着陈至谦。
陈至谦叹了一声,他看着樊琪:“就像那我们讨论的,在我们做转口贸易火爆,那么二十年后呢?当内地加入WTO,发展了其他港口城市,这些业务渐渐远去了呢?港城又该何去何从?”
樊琪点头:“等到二三十年后,转口贸易离开,只剩下金融业这样一个高端的产业,像律师医生这些行业又吸收不了多少人,这几个职业再下来就断档了,往下就是服务业,购物的柜姐、的士司机、饭店老板,这些职业。对年轻人来说有什么希望?如果能够抓住契机,抓住半导体产业,这个产业容量就大。会创造多高中低的岗位。”
“所,这次阿远回来去日本就是调研这个行业,刚好我和他一拍即合,他在已经投资了一家计算机制造商,在这个行业有人脉,他会为我去美国找客户和资金,也会去内地找支持,我来具体实施。”陈至谦说。
刘襄年听他这么说,问:“你道这个产业多吃资金吗?你道这个行业,真的要起来,要投入多少血吗?”
“我道。”陈至谦说,“这不是一个赚快钱的行当,但是它能产生的会效益,能为这个城市带来长远的发展,甚至等有一内地科技水平上来了,港城能成为中国南方城市科技的引领者,东方的硅谷。”
“你太理想主义了。”刘襄年摇头,语重长地劝,“你这是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了。不要把目标定得比大,要切合实际。”
“襄年老弟,你要相信孩子们的能力。玲玲那个丫头在德国生产的飞机,已经开始交付使用了。”乔老先生说。
袁老先生阴阳怪气地朝刘襄年笑,又立马色:“至谦,当初你太爷爷也不愿意偏安于此,他视民生为己任,毅然回去。你奶奶也是如此,才会在炮火中生产粉,调运粮食。你不愧是陈家的孩子,有这么一股子热血。有什么要爷爷支持的只管说。”
刘襄年听见这话,恨袁载德捷足先登,他这个牌爷爷还没说呢!他说:“年轻人吗?碰壁了也无所谓,都是累积经验。你有宏伟的志向,做爷爷的肯定支持。”
陈至谦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跟乔老先生说:“阿远叫您乔爷爷,我也跟着了。”
乔老先生大笑:“这是我的荣幸。”
陈至谦端起茶水杯:“袁爷爷、乔爷爷、傅老板,三位是港城商界名流,我想要做半导体,还需要三位帮忙游说政府,给予支持。我茶代酒,先谢过三位。”
听见陈至谦就跳过他这个亲爷爷,刘襄年终于沉不住气了,沉声叫他:“至谦。”
陈至谦淡淡地一笑:“今本就是袁爷爷帮我安排的球局,让我认识傅老板和乔爷爷,两位都是和内地关系密切的商人,傅老板已经在北京和上海开了商场,乔爷爷投资了内地第一家港商投资企业,袁爷爷这些年为众多学校和医院捐钱,提高内地的教育事业。他们三位都是系内地发展的商人。您处世圆润,无论在英国人还是在日本人治下都能如鱼得水,这本无可厚非,却跟陈家先祖遗训违背,所不敢烦劳刘老先生。”
“至谦,要我说多少遍!那是特殊期。”
“我没有权利指责你在特殊期的选择。因为在你看来英国人手里是殖民地,日本人手里也是殖民地,没什么区别。但是我的家族是有强烈的民族感情的,所我不想劳烦您,这个理由够充吗?”
陈至谦嘴上说着理解,身上发出的气势却迫人,两人对峙。
刘襄年刻意忘掉陈婉音道沦陷候那些事之后,说见到他就想吐的表情,此刻被孙子翻了出来,里发虚,虚张声势地道:“简直顽固不化,不可理喻!”
“咱碍着你能屈能伸,做个识务的俊杰吗?您也别管我们一根筋走到底?”樊琪翻了个白眼。
“公!”见刘襄年拐杖都扶不住了,冯学明搀扶住他。
刘襄年站直了身体,深呼吸让己的情平静下来:“至谦,半导体这东还在上,你的电视游戏机生产迫在眉睫,我希望明能在我的办公室见到你。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艾莱电子怎么为钥批量生产的事。你闹归你闹,你是我孙子,我还是舍不得你到处碰壁。”
说完,刘襄年转身往走,听见背后陈至谦说:“您老不用费了,港城的人工已经不适合这种低端制造业了。所我在内地找了一家国营厂行合资,这两电视游戏机的塑料件已经试模完成。其他料件都是购的,最多月中旬,样机就出来了。内地这家合资厂,初步算下来成本是艾莱电子的一半,随着产量提高,成本还会往下降。”
刘襄年明白了,己被孙子摆了一道儿,他回头看着孙子,只见孙子脸上带着微笑,摆手:“所,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