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因为樊小姐是我古旧的后辈,没有这一层关系呢?她会遭遇什么?我再次申,永域和永新能做这种有伤阴德的事。”
这话说完,汪少阳倒是扭扭捏捏,脱了上衣,背上两根打狗棒,直挺挺地跪下:“樊小姐,我跟你道歉。”
袁老先生看向樊琪:“小琪,至谦?”
陈至谦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少阳:“我希望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汪先生能知耻,《了凡四训》曾说过:耻之于人大矣,以其得之则圣贤,失之则禽兽耳。”
樊琪禁佩服,这骂人禽兽都骂得这么有文化?
陈至谦说完这一番话,站了起来跟袁老先生说:“袁爷爷,谢谢您的帮忙,那我们就打扰了。”
袁老先生站起来,拍陈至谦的肩:“说好了,周六你陪我去跟一班老友打哥而夫?”
陈至谦谦和一笑:“袁爷爷要嫌我球打得烂就好。”
“慢慢学,你一定会精通的。”
袁家父子一起送两人出了司大楼,在上车前,陈至谦低头轻声跟袁老先生说:“袁爷爷,若是没有樊家,我恐怕命都没有了。今天是我过来……”
陈至谦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袁老先生懂他说什么。
袁老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我会让你满意的。”
父子俩看着他们上车,袁氏大楼里的人纷纷纳罕,都打听一下,又是打狗棒又是大小老板亲自送出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送这对小夫妻,袁载德跟儿子说:“汪少阳和那个经纪人你收拾一下。”
“是已经……”
“那是至谦让她老婆了解世间险恶,又让他老婆恶心到。”
袁海皱眉:“爸,您跟刘襄年是关系好吗?为什么要对他孙子这么好?”
袁载德看着这栋大楼:“是陈家的后人,是你婉音嬢嬢的孙子。”
此刻车上樊琪叹气,自己今天要是没有他陪着过来,固然以自己的性格,未必会吃大亏,但是手续能能办成就知道了,反应肯定要生一顿闲气。
她坐在副驾驶,时时地看向陈至谦。
陈至谦开着车:“看我干什么?”
“汪少阳在司里来这么一出?他能干什么?要干什么?”樊琪实在出司里还能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过是借着机会众羞辱你几句。”陈至谦轻描淡写地说。
“你怎么猜到汪少阳要羞辱我?还有你怎么会要负荆请罪的办法?还能知道《了凡四训》。”
陈至谦没办法告诉她,经历过了人生坎坷世态炎凉,见识了太多复杂邪恶的人性,自然就有了预判。
自己在抑郁和困顿中无解的时候,能靠读获得内心短暂的平静。别说《了凡四训》,就是《金刚经》他都能背诵。
“你在家一直被全家宠着,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点儿纯真。我小时候被人骂狗崽子,难免会多一点。”陈至谦糊弄樊琪。
樊琪深以为然,自己就投行干了三年,然后全职炒股,压根没有领略社会的险恶,所以没有防备。
“陈至谦,你们家和袁家是有关系。我来港城签的就是袁家的电影司。你……”樊琪这话是替原出来的,明明他们家有这种路,为什么?
“之前,我并知道我们家和袁家有关系。再说,三年上,亲也亲。是大家都是上海的生意人,老一辈认识,可三十多年没相见,人家是富豪,我们家算一贫洗吧?反正也差多了。我怎么上去?”
这话确实有道理,樊琪又:“你怎么跟袁老先生攀上关系的?”
“是他看到你戴的项链,动打电话给我的。他跟容远的奶奶一样,也是奶奶的旧友。”上辈子自己也是得到了袁爷爷的相助,才能一次次地爬起来。
“我记得项姐说过,永域曾经拍过一部以你奶奶为原型的电影《烽火佳人》。你奶奶还给他的办楼提供设计?”刚刚聊过八卦,樊琪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说,袁老先生会把你奶奶成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
“瞎什么呢?袁爷爷有大中小三个老婆,而且还有一堆女朋友。比我奶奶早三年结婚。我奶奶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小妹妹。”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靠着头枕:“也是,就跟咱俩一样,就是小一起长大的亲情,这种感情有时候比男女之情更加牢固。”
陈至谦侧头看樊琪,她眼神清澈,他顿了一下,再回头看前面开车:“差多吧?”
樊琪起袁老先生这么个老头要三个老婆,上辈子她亲爹基本上三五天换一个女人,她都记得这个“阿姨”的长相,因为快就会有下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