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
庄里下人看到他都是面上一惊,二庄主不是说庄主随同官府去捉拿朝廷要犯了吗?
“一拜天地!”
行礼声高亢响亮,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那对身着大红喜服天造地设一对的新人身上。
“薄情寡义,忘恩负义杀师灭祖之徒,自是天地不容!”
霎那间,众人齐齐扭过头,却只见百里长霖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人群,就是那面上的怒色令人难以忽视。
“百里庄主不是去和朝廷捉拿要犯了吗?难不成是为了女儿大婚,特意赶了回来?”
“不对呀,百里庄主刚刚说什么薄情寡义,杀师灭祖,这是什么意思?”
席间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便是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倒是坐在高堂上的百里长恒脸色一变,左手止不住的发颤,此时只能强装镇定握紧拳头。
不可能!他明明已经让人严加看守,如果没有人在外面开门,大哥绝对不可能从里头出来!
究竟是谁!
“百里庄主这是何意?今日不是你们碧影山庄大喜吗?”衡山派掌门发出疑问。
百里长霖一步步走向自己女儿,愤怒难忍的视线落在喜服加身一表人才的女婿身上,“我百里长霖的女婿怎会是一个杀师灭祖的畜牲!”
余长珏眼神微动,左手握紧了那根红绸,面上没有紧张,反而多出一丝释然。
“啊?这是什么意思?”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大家都不是傻子,余长珏的师父那是镇名镖局的丁齐山,可丁齐山两个月前就已经惨遭海难去世,难道说这不是意外?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丁齐山水性那么好,怎么会死于海难,要说没有奸人谋害是万万不可能的!”
“对呀,怎么好好的丁家满门上下都没了,难道说是有人为了镇名镖局掌舵的位置,所以痛下杀手?”
“这话可不兴说,余舵主为人大家都有目共睹。”
林苡悄无声息来到丁盛雪身边,后者一直盯着台上喜服加身意气风发的男子,眼中弥漫着无数情绪,最终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惴惴不安两个月,她原以为自己会立马冲上去质问这个畜牲,但此时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丁家满门惨遭海难,这……便是你对我与父亲的交代?”
望着不远处那个身着黄裙身形纤瘦的女子,余长珏不由呼吸一顿,手中的红绸也不知何时跌落在地。
“盛雪……”
他几乎是下意识奔赴向前,却在靠近女子时分,被一把剑阻隔住。
他望了望拦住自己的青衫女子,又仿佛想起什么,几乎双目赤红的看向丁盛雪,“你……你怎么会在这?”
后者苦笑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我的确不该出现……”
余长珏张了张嘴,又看了眼身上的喜服,终究是握紧拳头,所有话语都只能由喉咙咽下。
“我不想打扰你的大好姻缘,今日我来,只是想问一句,我父亲究竟是不是你所杀?沿途那些暗杀我的人究竟是不是你所为?”丁盛雪目光灼灼的盯着男子。
四目相对,迎上女子充满恨意的视线,余长珏立即扭头看向百里长恒的方向,后者则避开他视线,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仿佛此时此刻才明白什么,他满目歉疚的望着眼前女子,“……是我…”
“天呐!”
“丁齐山居然真是被徒弟所杀!世间竟有这等狼心狗肺之徒!”
“这个该不会就是丁齐山之女吧?看着有点像他父亲,可丁家满门不是都被灭了吗?”
“这还用问,定是姓余的为了夺得镇名镖局,所以才对丁舵主痛下杀手,就连百里庄主也险些被蒙骗!”
人群瞬间激起阵阵愤慨,要不是还在碧影山庄,就差上前冲余长珏吐口唾沫,没想到所谓的武林奇才竟是这种江湖败类!
沈流年也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旁边的萧牧惟同样颇为诧异,原来丁姑娘竟是丁齐山之女,所以这才是他们故意欺瞒自己的原因,只是怕连累自己。
“为什么?!”
丁盛雪一把拽住男子,几乎是泪如雨下的质问起来,“我父亲究竟那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她突然抽出林苡手里的剑,红着眼踉踉跄跄对准眼前的人。
周围动静太大,原本蒙着喜帕的新娘忽然一把掀开盖头,望着远处的一幕,立马又把视线投向身旁的父亲。
“爹,这是怎么回事?余大哥怎么可能杀害丁齐山,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