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征和杨明出去捡木柴,林苡则在站在破庙外观察着四周,既然这人非要跟着自己,她当然得给对方创造机会。
倒是李循漫不经心走了出来,目光往庙里扫量一眼,“有人跟了我们一路。”
而且还不是飞鹰派几人,因为此人功夫怕是不在自己之下,以至于一路上他好几次没有发现对方在跟踪,可见内家功夫不俗。
这一点林苡自然知道,她还知道跟着他们的人是谁,不过不用理会。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眉间微蹙。
丁盛雪和万玲儿在那折着干柴,破庙里两人渐渐开始闲话家常。
李循立马环视四周一圈,最终还是摇摇头,“未曾。”
“我早就说了,周师弟迟早会死在多管闲事上面。”杨明悄摸摸嘀咕起来。
李循斜了他眼,继而牵着马继续往镇子外走。
好在这个玲儿的父亲尸首就停放在镇子外,倒也没有费多少功夫,就买了一副棺材找了几个伙计给下葬了。
不过一番下来还是到了午时才开始赶路,这样看来傍晚怕是赶不到下一个城镇。
安葬了父亲,女子只是哀伤了会,在周征开导下又乐观起来,由于她不会骑马,便只能挛缩在马车上,三个人赶一匹马车,的确有些拥挤。
“我叫万玲儿,恩公们今后唤我玲儿就行,前段时间徐州突发水患,我们村的屋舍皆遭到了殃及,我与父亲也是走投无路才会来此投奔亲戚,我们村常年靠采药谋生,我也略通医理,就是不知能否帮到几位恩公。”她揪着衣袖颇为紧张的望着林苡的方向。
“那挺好,我们几个对医术都是一窍不通,以后受伤就不用怕了。”周征笑着赶着马车。
杨明没好气看了他眼,“你这乌鸦嘴里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功夫差会受伤是在所难免,大师兄和你可不一样,我看你就是觊觎玲儿姑娘的美色,所以图谋不轨……”
“啊?”万玲儿不由小脸一热,又偷偷望了眼同样脸红的周征,“我……我是恩公救的,恩公想如何处置玲儿,玲儿都自愿听从。”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周征忍不住用力拍了杨明一下,要不是在赶马车,非要和对方打起来不可。
他又不是愣头青,天底下哪里会平白无故掉馅饼,漂亮姑娘他当然喜欢,可是再漂亮的姑娘也没有命重要,这个万玲儿的确出现的令人起疑,只不过大师兄选择将就就计,自己当然要配合。
如果真是余长珏派来的刺客,那么也别怪他不懂的怜香惜玉了。
“前面有一片林子,先停下休息一会。”林苡忽然道。
闻言,周征顿时一脸不解,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辰,而且这也没有赶多少路,怎么突然就要休息。
不过师妹这样说,肯定有师妹的道理,他也没有多嘴,只是把马车往林子方向赶。
丁盛雪强忍着呕吐之意,目露感激的看向林苡,跟着又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不让自己露出太多异态。
等到下了马背,她又接过林苡递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水才好转几分。
只是杨明等人已经开始吃烧鸡,仿佛实在忍不住,她借着出恭之由独自来到林子另一边,再也忍不住将那股酸水吐了出来。
“姑娘试试这个,我们老家那边有孕之人都是吃这个止吐,酸酸甜甜的还能生津止渴。”
丁盛雪忽然抬起头,只见万玲儿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白皙的掌心放着几枚晒干的青果,看起来的确令人食欲大增。
“你……”她张张嘴,面上全是不解。
万玲儿拉住她胳膊,跟着压低声音,“姑娘忘记了,我略通医理,你这分明是有孕的征兆,我岂会不懂,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说罢,自己拿起一颗青果放入嘴里,像是在和她确定这东西没问题。
丁盛雪眼神微动,见她什么都不问,当即只能说了句谢谢,随即便接过那小袋青果。
“你的脉象有些不稳,心绪不稳,忧思伤脾,所以胃口才会越来越差,还是莫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就好像周大哥说的,既然活着就要好好活着,何必去为了那些烦心事担忧呢。”万玲儿摸着她腕间低声道。
对上那双星海流动的杏眸,丁盛雪不由心头一动,当即只能立马抽回手,再次说了句谢谢,跟着就往林苡那边走。
林苡一边吃着糕点,余光却一直关注丛林那边,但凡万玲儿有任何异动,她都能立即将其拿下。
但是这一次她要的是活口,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追杀丁盛雪的究竟是不是余长珏。
但见对方并没有轻举妄动,倒是丁盛雪悄摸摸拿出来一袋青梅,声音压低,“玲儿姑娘刚刚给的。”
林苡接过袋子闻了几下,又拿出一颗观察几眼,随后就放进了自己包袱里。
对于她的行为,丁盛雪没有任何多言,人心险恶,她当然知道林苡是在保护自己,万一那东西有毒,自己此行怕是就到不了碧影山庄了。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又再次上路,大概是喝了酒,杨明靠在马车上就呼呼大睡,惹得周征一顿好骂。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