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渊这话倒是给顾云歌问住了,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心他,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倒没有再气他,只是道:“我没别的心思,你不想说就不说。” 她说罢便上了床,自行打坐去了。 墨凌渊说了之后便有些后悔,见她转身下意识地探出手去抓,然而伸到半空中还是顿住了,沉吟片刻便也回到了榻上。 顾云歌并未往心里去,她这人从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便挂在心上,然而她一睁眼还是没见到墨凌渊,房间中的花也是昨天那一束。 之后便有丫鬟们进来将墨凌渊的一应物品搬走,看样子竟然是不会在这里住了。 “那个……为什么搬东西?”顾云歌有点纳闷。 “尊上要住到隔壁去。”一个丫鬟答了一声又问:“主母您是和尊上闹别扭了吗?” 顾云歌看看桌上的花,确定昨天早上墨凌渊还没有别扭,这一天发生什么了?是她打听他的病情了? 她想想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墨凌渊身系自身以及魔族的兴亡,身体的问题自然不能向外人透露,自己大概是犯了他的禁忌吧。 “可能是。”她这样想着便点了点头。 “我说尊上怎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看得出来尊上是非常在意您的,您便哄哄他也就是了。”丫鬟出主意。 “有机会吧,今早吃什么?”顾云歌敷衍地应了声。 她是一点也没有这个打算的,越界了退一步也就是了,而且现在墨凌渊主动搬走,她甚至连退一步都不需要了,她要做的只是不主动不打扰。 丫鬟们就知道她没听进去,而接下来的发展果然是这样,她们家主母只会主动与季苏白先生聊得火热。 季苏白也从来都是主动靠近,经常来送各种药,那些在她们看来都是钱买不到的珍稀丹药,不要钱一样送来。 而据顾云歌的观察,季苏白除了每日来找她之外,每日也会到隔壁房间去,一张清隽的脸进去和出来是一样漠然的神情, 但顾云歌看得出来,走出来的时候是要更加凝重一些的,这意味着墨凌渊的身体大概不容乐观。 她这两日都是自己住,一个人在大床上随便打滚倒是自在了许多,只是每天下意识会向榻上望几次,看到没人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快到昆山了吧?”顾云歌晒太阳的时候问身旁的丫鬟。 丫鬟们最近都没什么精气神,都是一脸的担忧与惆怅,就好像分居是她们一样,那叫一个难过。 “回主母,还有三日的路程,很快了。”一个丫鬟听到顾云歌问话才打起了一些精神。 “那是快了。”顾云歌看着下方的山川,见是块风水宝地,有机会真想下去看看。 季苏白正在将墨凌渊后背针的针取下,并且嘱咐道:“伤情是控制住了,只是短时间内要好好将养,不得再动干戈。” 墨凌渊在最后一根针被取下之际,眉头紧紧的皱了皱,却并没有出声。 “好好修养。”季苏白说着便要离开。 “季先生,帮本座个忙吧。”墨凌渊叫住他。 “我是欠了魔族的恩情,但也不会什么事都帮你,你且说来听听吧。”季苏白站定了身子。 甲板上,顾云歌正在眺望风景,船却豁然停住了。 她正纳闷的时候,一队女子魔兵从第一层走了上来,对着顾云歌道:“主母,我们保护您到下方休息吧。” 她看到斜下方正有一座还算是繁华的仙城。 “只有我下去吗?”顾云歌问。 “我陪您。”秦红衣也从一侧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顾云歌眨眨眼,下意识去看向墨凌渊所在的房间,但那里始终是房门紧闭,看来是他的命令没错了,不然谁能在他的面前阳奉阴违。 “昆山凶险万分,尊上也是为了您好。”秦红衣开口劝。 顾云歌命丫鬟们去收拾她的东西,秦红衣让一行三十名丫鬟都随行侍奉。 自始至终顾云歌都坐在那里,看向墨凌渊的房门,作为一个能感应天道的人,即便不开天眼她也会有比常人强上许多倍的预感。 此行,大凶。 他竟然在临行前都不出来见个面吗?他们之间经历了这样多的患难与共,竟是连句道别也没有吗? 在丫鬟们收拾完东西后,那房门才开,季苏白走了出来,而后将房门再次关好。 “您身子不好,尊上请季先生随行。”秦红衣淡淡解释一声,挥手召来小船,一队上百人的魔兵小队已然在等候。 顾云歌对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