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间的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出现在这里?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该问问你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声音传过来。
滕香视线重新看过去。
陈二狗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仇家是什么人,也就是被谁打成这样重伤?”
滕香身上有一股戾气。
她脸上可没什么笑容,“滕香,不知道,不知道,至于被打……或许对方已经被我打得再喘不了气。”
陈二狗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伤成这样,嘴巴还不肯服输。
他很快捕捉到滕香话里的意思,认为她是故意隐瞒来历,一时没想到她是失忆,毕竟先前她曾开口问过什么须弥洞之类的问题。
陈二狗也不想再问下去,他淡然道:“你最好不要给不烦村带来麻烦,否则……”
滕香听罢,当即就想离开这里,脸色也不好看。
她冷嗤一声说:“不是我自己来的这里。”
抱她进村的陈二狗:“……”
他被噎了一噎,只淡漠道:“既然在这里养伤,姑娘还是坦诚一些,若是有什么仇家,可不要害了别人。”
滕香本想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听他这语气,忽然冷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话题转变有些快,陈二狗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道:“陈二狗。”
滕香目光在他身上扫一眼,再次冷声道:“你也不妨坦诚一些,说出真名来,二狗,你以为我听不出这是化名?正常人谁会取这种村口看大门捡屎吃的狗名?”
陈二狗:“……”
“不烦村在哪儿?”
千殊立刻就说:“不烦村就在离恨墟最北边,离恨墟就是灵域与凡界的交界缝隙。”
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陈二狗,露出一个“二狗哥哥你看我说的对吧?”的眼神。
陈二狗懒洋洋耸了耸肩,没有异议。
滕香自然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因为如今重伤,不好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报出自己名字,大不了有仇打一架那样。
所以她不动声色问道:“那灵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陈二狗看着她,当然是不吭声的。
还是小千殊回答,她歪着头说:“我们不烦村不常出去,不知道这些,不过姐姐你可以问二狗哥哥,他经常出村,外边的事,二狗哥哥都知道!”
滕香不得不把视线放到那个胆敢冒犯她的男人身上。
陈二狗等着滕香开口问,却见她轻飘飘收回视线,竟是不打算开口。
他挑了眉。
滕香只看着千殊,对她道一声谢:“多谢。”
小千殊很容易害羞,小脸红红的,扭捏了一下,说:“恩人姐姐不客气,反正二狗哥哥来找我,就让他顺手带姐姐离开的事。”
说完,她又替陈二狗解释:“恩人姐姐,我有点怕血,刚才二狗哥哥是在给姐姐擦身上的血,不是想冒犯姐姐。”
陈二狗在旁边听这一大一小你来我往,都快腻味了,尤其是听到没良心的小千殊到了这时候才记得给他说上句好话,便道:“真是多谢小殊记得替我证明清白。”
千殊不搭理他,下意识就想亲近滕香,趴在床沿,“姐姐身上都是血,得好好擦洗,上个药,二狗哥哥制的药很厉害的。”
滕香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有点没法忍受这样慢吞吞擦拭。
何况,她需要水。
她想了一下,客客气气道:“村中是否有山泉之地?”
千殊点头:“有有有!就咱们后头一座山上就有!”
滕香如今除了右手,动不了身体,要去山上,得让人送她去,她的视线扫过陈二狗,皱了一下眉。
也不知她身上还有没有鲛珠做报酬。
“小殊,你去做后院摘点菜,一会儿我做饭。”陈二狗拍了拍千殊肩膀,十分自然地说道。
千殊嗯了一声,就赶忙去后院摘菜。
这下屋里只剩下陈二狗和滕香了。
千殊一走,陈二狗脸上那种懒散的表情收了收,很是随意地在滕香床沿坐下。
滕香也在看他。
两人互相打量试探。
滕香不可能示弱,她语气依然居高临下:“我在这养伤,会付你报酬。”
陈二狗掸掸衣服上压根没有的灰,并不因为她是美人就客气,轻笑声:“小殊说你是她恩人,不烦村有恩必报,不留因果,自会照料你到伤好,伤好,你便自行离开。”
滕香没有异议,两人算是达成一致。
心照不宣的,这自然包括陈二狗送滕香去山泉之地一事。
她此刻身体疼,但头不像从前那样难忍的疼,她看着陈二狗,因为有和千殊的因果在,她也不是知道客气的人,直接问道:“向你打听一些事情,你听说过灵域的女疯子吗?如今外面须弥洞如何了?北荒清州大巫主的夫人是否跳入须弥洞牺牲?”
南河剑宗的无名弟子说两百年前,女疯子滕香入诡道,意图意图成为灵域无上的主人,召唤天启禁兽打开须弥洞,而大巫主的夫人朱玉跳入须弥洞牺牲自我封印。
这事是灵域中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