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长了眼睛,了不起?”
那摊贩没料到会遇上比自己脾气更爆的人,且还是俩,惹不起,怏怏地埋下头。
见人走过了,摊贩又忍不住扭着脖子,一脸期待地等着二人经过前面卖符的摊位。
果不其然,两人被卖符的摊主拦了下来,“二位瞧瞧,一两银子十道符,保好运保平安。”
......
渐渐地传来了争吵声,听小娘子问:“我不买会怎样?”
“不买,那小的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今夜二位就有血光之......”
“灾”字没等他说出来,晏长陵一拳头落在了他鼻子上,看着慢慢从他鼻腔内流出来的两道鲜血,满意地道:“好了,转移到你身上了。”
卖灯笼的摊贩幸灾乐祸,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笑得像鸭子叫。
两人一个晚上就像是行走的一道火|药,走了一路,哪儿有火炸哪儿。
最后被围在青楼前,那妈妈双手叉腰,对着两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家姑娘丑了,让老娘看看你们长得有多好看?”
晏长陵将身旁的小娘子往跟前一带,“很好看啊。”
“那你给我啊。”
“......”
一阵人仰马翻,打骂声追在两人身后,扑面而来的全是烟火气,一切都是鲜活的。
不去想后顾之忧。
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换来的结果是,两人被赶在巷子内,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同是天涯沦落人,凑到了一块儿,倒也不寂寞。
晏长陵仰头望了一眼天际,狭隘的一条缝,已没了先前那般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
—
第二日一早,岳梁便又到了白府。
府上人心惶惶,个个都当起了断案高手,眼睛一睁开,便开始议论,“听说二公子嫌疑最大......”
“怎么可能呢,几个小辈,就数二公子胆子最小。”
“谁知道呢,不敢杀鸡,不代表就不敢杀人.......”
越说越离谱,白星南顶着两只熊猫眼,主动找上了岳梁,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哭嚎道:“岳大人明察,我真的没杀人。”
岳梁让他把玉佩拿出来。
白星南又是一阵哭,“我玉佩丢了,是真丢了,不敢骗大人。”
正哭诉,大理寺一位官差进来,递给了岳梁一个荷包。
岳梁打开荷包见了一眼后,便让白星南起来,“二公子回吧,没事了。”
白星南欢喜道:“岳大人果然英明......”
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就走。
人还没走出去,便被外面进来的一人堵回了屋里,晏长陵一只胳膊勾住他肩膀,一面把他往屋子里带,亲热地唤他:“二舅子。”
昨夜晏长陵把白明霁送回白府后便回了侯府,今日换了一身月白圆领衫袍的常服,年轻的面容,就算没歇息好,也是英气逼人。
“姐,姐夫。”这一句姐夫,白星南舌头是彻底捋不直了。
晏长陵搂着他肩膀,坐去了岳梁身旁的椅子上,也没同岳梁打招呼,转头便问:“岳大人的案子断到哪儿了,还没找到真凶?这都过去两日了,以岳大人的能力,不应该啊。”
见他火药味十足,突然针对起岳梁来,白星南头都不敢抬。
岳梁没答他:“晏世子很闲?”
“闲啊,无事可做,这不过来看看夫人,顺便再瞧瞧岳大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说的是实话。
仇人死了,真相断了。
上辈子的死因多半也猜到了,无从可恨,无所事事,不就是闲得慌。
不过,“岳大人这么一问,晏某倒是有一件事要请教岳大人。”
“何事?”
晏长陵皱了皱眉,似是当真遇上了什么难题,要认真请教,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一屋子的人额头生汗,“若是有人污蔑我夫人的名声,作为丈夫,我是不是可以去讨个说法?”
岳梁正翻着案宗,眸子一顿。
屋内大理寺的官差面色虽没变,眼珠子却忙乎得很,个个都替自己的主子捏了把冷汗。
白星南脊背弯下来缩成一团,想要开溜,被晏长陵揪了回去,“二舅子别急着走,待会儿还得陪我喝酒呢。”转头又催了一声岳梁,“大人还没回答我呢。”
岳梁神色平静,“自有律法处置。”
“如此说,那便是犯|法了。”晏长陵扬声唤来周清光,“出去传个信,谁要是再敢给本将乱戴帽子,腿打断,算在咱们岳大人头上。”
岳梁终于抬起了头。
晏长陵洒脱起身,已拽着白星南去院子里找白明霁了。
路上白星南偷偷瞅了他几回,见其面上并没有多大的煞气,这才慢慢松懈下来,快到白明霁院子了,突然想了起来,赶紧地问:“姐,姐夫,你不会给长姐说吧?”
晏长陵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我是那等出卖朋友的人?”
白星南一愣。
“朋......”友吗。
两人之前虽也认识,但并无交际,这才打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