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怠倦,交代了不吃晚饭后,便换上拖鞋,揉着额角,正准备上楼,却被一沓沓杂志挡住了步子。
“这是什么?”
虞清雨看着闻琳指挥佣人源源不断搬进来的杂志,不由皱了眉。
闻琳擦了擦额上细汗,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才上前回应:“是先生送给太太的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虞清雨狐疑地问道。
这么多杂志?新婚礼物?
视线嫌嫌扫过堆成小山的杂志,虞清雨忽然想到了点片段。
那日拍卖会后,谢柏彦提起过的,作为她新华字典回礼的新婚礼物。
虞清雨眉心折起,随手捡起客厅里摆放在的杂志,翻了几页已然明晰,是那本收录了前阵子她翻译的那篇稿件的杂志。
又向下翻了几本,才发现竟然是同册的杂志。
她吸了一口气,将手中杂志卷起,尽量将语气放得平静:“这一共多少本?”
闻琳揉了揉累得酸软的手臂:“一共九百九十九本。”
象征长长久久的九百九十九。
虞清雨闭了闭眼,只感觉自己的表情快要挂不住了。
很好,九百九十九本杂志。
半晌,平顺了许久呼吸的虞清雨终于挤出一句话:“谢先生,还真是有心了。”
咬了咬牙,虞清雨看着地板上被整齐堆放的杂志,眼尾浮上几分淡淡的殷红,夹着清晰可见的无语气恼。
手中的挎包丢到沙发上,虞清雨气极反笑,清泠的嗓音也挂上了点哑意。
“既然是新婚礼物,他怎么不摆成一个爱心形状再送给我呢。”
闻琳揣度着她的语气,试探着问道:“太太,需要我和先生汇报一下您的格外要求吗?”
虞清雨的脸彻底黑了。, ,887805068
“谢柏彦,我们之间的婚姻应该是有保障的吧。”
谢柏彦眉宇间几分漠然,连嗓音也浸染暗淡夜色的凉薄。
“放心,我不需要回幼儿园重塑基本道德。”
这话?
虞清雨眸子登时睁圆,几分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红唇翕合,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你偷听我讲话?”是她对魏成哲说的话,这会儿却从谢柏彦口中再次听到。
她咬了咬下唇:“你……”
“斯岑刚刚发我的监控录像。”谢柏彦静静望了她一眼,毫无遗漏地看尽她面上那点小惊慌。
像是随口一说,他自己也未放在心上。
车子停在别墅车库,谢柏彦先打开了车门,转过身看向还坐着发愣的女人。
唇线微微挑起:“他口出不逊在先,太太做任何事情都情有可原。”
明丽的眸子微抬,只看到他垂下的那一截清健的腕子,遥遥映入她的眼帘。
“毕竟明目张胆的偏袒太太,这点基本素养我还是有的。”
所谓可靠,润物无声。
干燥有力的大手悬在她的眼前,虞清雨仅犹豫了一秒,便搭上了他的手,矮身下车。
莞尔一笑:“谢先生的国语精进,看来确实有效。”
夜色浓重,点缀在穹苍之中的星点似乎离得极近。清风抚过,覆在那之上的浅云也被带走,除去了一层朦朦轻纱,皎白繁星似乎更亮了些。
“所以我的小鱼?”
“你的小猫也可以养。”谢柏彦握着她的手还不曾放下,“也可以把你京城别墅的花园原样照搬。”
“听说太太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他姿态闲适地立在她身前,“不巧,在下这些刚好可以满足。”
虞清雨摸着下巴,笑容靡丽照人,轻软的嗓音悠悠响起:“我怎么觉得是谢先生喜欢美丽的事物呢。
“我看出来了,你好像挺喜欢我这个谢太太的。”
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虞清雨眼眸恰似繁星降落,闪烁着莹莹微光:“不过谢先生今天的表现,我也还挺喜欢的。”
——
魏成哲的事情止于魏家老夫人的亲自登门致歉,里子面子都给足了,虞清雨也没什么好再僵持不放的了。
只不过魏雪乔的邀约,比她想象得要来得早一点。虞清雨其实没什么兴趣赴约,她最近有几篇稿件要翻译,但又实在好奇她的意图。
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也没有针锋相对。
两个女人坐在咖啡厅窗边,虞清雨安静地喝着咖啡,任由坐在对面的魏雪乔观察着她。
听说魏成哲前些日子被魏家老先生家法处置了,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如今还没出院。不过他还没放弃他的环港拉力赛,在医院还不忘到处打电话拉赞助。
也算是自作自受。
虞清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看向一脸失意的魏雪乔:“是要给我讲你们的故事吗?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魏雪乔根本没有想过,她们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其实魏雪乔的故事很简单,或者说也算不上什么故事。
谢柏彦是一向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而故事里的另一个人,从幼时的仰望,到努力想要站在他身边,再到一次偶然的解围,或许连谢柏彦都不曾记得过的小细节,被她寸寸放大,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