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拼的啊,什么人都敢娶回家。”
高高在上的奚落。
虞清雨懒懒收回视线,指间缠绕着裙子上的靛蓝色系带,轻笑一声:“这话听着有点酸,你不会是我哪个不知名的追求者,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追求者?我追求你个内地佬?你也配?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魏成哲冷呵一声,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歧视。
虞清雨揉了揉耳光,语速渐慢,牵出几分矜傲:“在这里听你说话,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虞清雨!”
她懒洋洋地掀眸,微微笑道:“连我的名字也知道,要不要这么深情?”
魏成哲恼羞成怒,声音不由也大了几分:“你以为你这个谢太太的位置能做多久?到头来还不是滚回你的内地。我劝你识时务一点。别占着不属于你的位置。”
回应他的是愈渐平淡的声线:“魏成哲是吗?”
虞清雨大概也了解过与谢柏彦沾亲带故的人,这位魏家的大公子,在经商上没有半点天赋,反而对极限运动更感兴趣。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人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魏公子一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都这个身价了,不如吃点好的。”
“你!”魏成哲被她几句话搅得语塞,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让开半分距离,“看到了吗?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是——”
黑影挪开,光线涌入,虞清雨视线眺了过去。
一个白裙女孩站在谢柏彦身后几步远,仰着头望着他,静静听着他在讲电话,双眸间崇拜充溢而出。
是那日拍卖会上那位。
任谁看,都是一副情深意切的浪漫画面。
“是你喜欢的人?”虞清雨心无波澜,懒懒收回视线,随口问道。
“是我妹。”
低头视线只垂在腕上温润的翡翠镯子,漫不经心:“你不会想跟我说什么让我退出,成全他们之间的旷世之恋吧?”
魏成哲一愣,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这人怎么把我的台词抢了?
“不好意思哦。”虞清雨松开一圈圈缠绕在手指间的系带,笑容扬起,“可能需要你来成全一下我和我先生的旷世之恋了。”
还没等魏成哲反应过来,一通犀利的连珠炮响彻耳畔。
“你要是替你喜欢的人追求爱情,我多少还敬你是个老实人。替你妹上赶着做第三者?你可以需要回幼稚园重塑一下基础道德了。”
魏成哲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说道:“我告诉你,也就是我不打女人,不好——”
话音忽然被压低的痛呼替换,魏成哲半蹲在地面上,捂着被高跟鞋尖踢到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打女人又怎样?”虞清雨半偎进沙发靠背,悠闲自若,“可我打男人呀。”
饶是压低了声音,他们的争执还是引起了注意,正在打电话的谢柏彦转过身,将那角慌乱纳入眼底。
眉心深折,眸光寸寸沉了下去。
步子略过挡在身前的女人,谢柏彦单手插着口袋,淡漠中犹存一丝冷厉:“你们在干什么?”
虞清雨的表情变得很快,在谢柏彦走向她的那一刻,脸上所有骄矜一俱敛去。
水眸潋滟灵动,楚楚动人,她起身踉跄扑进了他的怀里。
仰起头,绵软尾音咬得极轻:“老公,他欺负我。”
鼓了鼓嘴,虞清雨强行又绕回了刚刚鱼缸的话题:“所以我们可以加个鱼缸吗?就是那面墙,把留声机放到楼上书房,这面墙加一个齐高鱼缸,背后布上灯线就可以了。”
虞清雨指着楼梯下的那面墙,她一早就已经规划设计好了,只等着谢柏彦同意,便准备动工了。
谢柏彦大概想象了一下虞清雨所安排的布局,眉眼淡淡,却问:“你喜欢小鱼自由自在,为什么还要将他们束缚在鱼缸里?”
“所以我给他们换一个大鱼缸啊,至少让他们不用挤在小鱼缸里。”
虞清雨耸了耸肩:“而且养在鱼缸里的本就是观赏鱼,换的环境无非是大小之分。自由自在本就是一个相对概念,至少在我这里,他们是最高级。”
安静片刻,谢柏彦懒懒掀唇,不置可否:“你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虞清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想怎么改造也不需要问问房子主人?”
“那要看你想那种问了。”淡淡戏谑。
虞清雨睁着一双水润晶莹的眸子,小心翼翼问:“你想那种问?”
他们之间若是可以不说话,最好杜绝交流,只需要维持金钱上的来往就够了。
流光莹润的星眸眼巴巴望着她,瞳孔中的情绪,谢柏彦看懂了。
“谢太太,花销记我账上就好。”谢柏彦确实不吝啬,也不勤俭,至少对他的花瓶太太是这样。
虞清雨指尖揪着他的家居服,眼眸流转:“只记账,不给卡?”
谢柏彦笑了,慢条斯理地抽出被她攥住的衣衫。
“今天这一出,原来只是想要我的副卡。”
意图被戳穿,虞清雨丝毫没有半点赧然,重新从他手里抢回那一小块衣角。
“谢柏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