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也点头表明立场:“清雨放心,柏彦不会过火的。”
她肩上的那只手掌似有似无地捏了下她的肩,虞清雨瞬间回神。
在对上谢柏珊肯定的眼神,还有谢夫人慈爱的目光时,虞清雨彻底懵了。
“啊……”
哪种过火?
吃过晚饭,谢柏彦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方才因为哥哥在一直不敢靠近的谢柏珊,再度热情地贴了过来。
她压低声音,和虞清雨说着悄悄话:“嫂子,你到底看中我哥哪里了,他板着脸那么可怕,真不敢想象每天面对这张脸得多压抑啊。”
被谢柏彦管教多年的谢柏珊,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新嫂子有些天生的好感。
大概是认为她们同病相怜。
谢柏珊是在良好的家庭娇养长大的大小姐,性格天真单纯,面对她的亲近,虞清雨也回馈同样的好意。
复杂的家族因素很难对她提及,至于其他的,胡言乱语虞清雨信口拈来:“压抑的时候,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的身材,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可以忍忍了。”
谢柏珊怔住:“原来,竟是如此?”
刚刚收线回来的谢柏彦,很不凑巧地正听到虞清雨这句相当真诚的表白。
“所以,其实你早就对我的身体图谋不轨?”清冽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挂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
虞清雨手一抖不小心茶杯碰翻,淡黄的茶叶顺着桌边淌下,沾湿她的裙摆。
肩背不由挺直,虞清雨抿唇,很明显地咽了咽嗓子。
“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款款走来的谢柏彦唇角弯起淡弧,冷白修长的手指扶起碰翻的茶杯,轻轻放在她的眼前,徐徐声线绕着她的耳廓,“不过只是,听到一句你的真心话而已。”
顶着谢柏珊好奇的目光,虞清雨不能否认,她端上毫无破绽的一张笑脸,一字一顿,尤其是最后两个字——
“我确实对你身材十分着迷。”
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虞清雨面不改色地又添上几句定语:“魂牵梦绕,念念不忘,切切在心。”
谢柏珊嘴巴不由张大,再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什么表面夫妻的风言风语,简直可笑。
她由衷感叹:“哇,哥哥嫂嫂,你们感情真好。”
谢柏彦低笑一声,手掌轻轻搭在虞清雨的肩上,随意地拨弄了下她肩上的长发,话确实对着谢柏珊说的:“所以,可以把我太太还给我了吗?”
谢柏珊连连摆手:“您请,您请。”
回谢公馆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安静,虞清雨的视线不时飘到正在闭目养神的谢柏彦身上。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这位忙碌的谢先生是为了她而回老宅的。
只不过,有些疑问哽在喉间,虞清雨不问难耐:“所以你早就知道奶奶是装病?”
坐在后面的清冷矜贵男人眼皮未抬半分,只淡淡应了个单音节。
虞清雨眉头皱得很紧,这和她之前的设想并不一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结婚?”
不是为了完成长辈的心愿吗?那这般先决条件不在,结果论也没有意义。
身侧的男人终于掀开了眼皮,眸底漆黑,表情寡淡,仿佛所有事情都不曾在他心上停留。
“早晚都要结,那便让长辈安心。”
“……”虞清雨呼吸滞了半秒,哑然扯开嘴角,“真是个好理由。”
他们这桩婚事也真的是……挺合适的。
谢柏彦神色阑珊,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却是话锋一转:“你送柏珊的项链多少钱?”
“怎么?你准备给我打钱买断吗?”虞清雨懒懒抬眸。
她向来不记账,这条项链是从展会几件珠宝一起扫荡回来的,哪里还会记得价格。
虞清雨斜睨了眼谦谦君子端方如玉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上的镯子:“谢先生,我以为我们已经对这段婚姻达成共识。
“钱从左口袋进右口袋,就没意思了。”
秀眉蹙起,眉间凝起几分冷艳:“还是说谢先生只是表面哄哄我,实际上根本没把我这个谢太太当回事,连个项链钱也要跟我算清楚。”
虞清雨越想越觉得不对,表情渐渐凝重:“你不会之前的花销,也要跟我一笔笔算清楚吧?”
珠宝首饰倒还好说,若是婚礼那三亿,她现在卡上的余额就有些勉强了。
轿车平稳地转弯,惯性使然,她不由靠近了身侧的男人几分。
在冷香浮上鼻尖一瞬,谢柏彦的蓦地开口。
“商人的脑子都习惯思维跳跃举一反三吗?”是上次虞清雨说过的话,他眉眼低敛,若有若无的笑音,“我看是翻译官的思维习惯吧。”
一记回旋镖,虞清雨故作无辜地揉了揉耳朵。
“柏珊年纪还小,性子未定,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若不是什么重要节日,无需送她那么贵的礼物。”谢柏彦轻描淡写解释了番。
“自作多情”的虞清雨很好地掩饰住尴尬,不忘为谢柏珊辩解了句:“她二十了,也不小了。”
虞清雨是真的没想到这位谢先生对自己太太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宠妹狂魔。
车子停在别墅前,司机下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