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眉蹙起,眉间凝起几分冷艳:“还是说谢先生只是表面哄哄我,实际上根本没把我这个谢太太当回事,连个项链钱也要跟我算清楚。”
虞清雨越想越觉得不对,表情渐渐凝重:“你不会之前的花销,也要跟我一笔笔算清楚吧?”
珠宝首饰倒还好说,若是婚礼那三亿,她现在卡上的余额就有些勉强了。
轿车平稳地转弯,惯性使然,她不由靠近了身侧的男人几分。
在冷香浮上鼻尖一瞬,谢柏彦的蓦地开口。
“商人的脑子都习惯思维跳跃举一反三吗?”是上次虞清雨说过的话,他眉眼低敛,若有若无的笑音,“我看是翻译官的思维习惯吧。”
一记回旋镖,虞清雨故作无辜地揉了揉耳朵。
“柏珊年纪还小,性子未定,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若不是什么重要节日,无需送她那么贵的礼物。”谢柏彦轻描淡写解释了番。
“自作多情”的虞清雨很好地掩饰住尴尬,不忘为谢柏珊辩解了句:“她二十了,也不小了。”
虞清雨是真的没想到这位谢先生对自己太太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宠妹狂魔。
车子停在别墅前,司机下车为虞清雨打开了后门。
下了点濛濛小雨,一把黑色大伞撑在头顶,握着伞柄的腕骨上卧着一颗红痣。
虞清雨眸光微顿,很多移开,却不期撞上了院子墙角边,两只幼年小猫躺在细雨之中,紧紧缩成一团,依偎在一起睡觉。
她的脚步停住,雨气漫上裙角却毫无察觉。
谢柏彦微微转身,淡凉目光停在她莹润无暇的侧脸,潋滟一双水眸,此刻就连着几分怜惜与可怜。
闻琳顺着先生太太的视线望过去:“该是之前佣人喂的,这几天总在门口徘徊,大概是饿极了。”
“我这就把这些猫赶出去。”
雨线遮挡了视野,淅沥水汽和远处瑟缩的小猫融进她的目光中。
虞清雨下意识转头,看向谢柏彦,含着水光的一双杏眼,其中荡漾的涟漪,让人无法忽视。
这是他的房产,依然是由他做主的。
可是——
谢柏彦瞳色深沉,瓷白手指握住她纤细的腕子,牵着她向门里走。
细雨浓密,却丝毫没有沾湿她的长发。
在收伞前,冷而清晰的男声缓缓落下:“闻琳,去厨房找点东西喂它们吧。”
虞清雨心头一动,侧过身,唯有沾着雨色的肩膀纳入眼底。
“新西兰的疗养院?”谢柏彦轻笑一声,淡眸划过一抹深暗。
谢夫人轻咳一声:“医生说换个舒适的环境,有益于身体恢复。”
看破不说破。
谢柏彦是,他身侧的虞清雨也是。
僵持的气氛被谢柏珊打破,她笑容甜美地凑上来,炫耀今天刚收到的礼物。
“哥,你看,这是嫂子送我的项链。”
钻石项链闪耀着动人的光芒,谢柏彦懒懒掀开眼皮,先望向璀璨星芒项链,再转向一直没说话的虞清雨,语调平缓,压迫力却极强。
“你嫂子送的?”
“是啊。”谢柏珊,“好看吧。”
畅然笑容在触及谢柏彦冷淡的目光时,登时凝结,谢柏珊连忙收起项链。
“我拿你老婆的项链,你不高兴了?”话毕,再收到睨过来的薄凉视线时,谢柏珊浑身一抖,选择向身旁的虞清雨求救,“嫂子,哥哥眼神好可怕。”
“……”谢夫人还在旁边,原本只想当个安静花瓶的虞清雨,也不好置身事外,只好转身拉了拉他的衣角,盈盈笑眼闪过几分暗示,“老公,是不是很适合珊珊?”
被“暗示”的谢柏彦缓缓低眸,瞳底略过一丝兴味,扫过她揪着的那一寸衣角,手掌从沙发上挪到了她单薄的肩上,微热的掌温轻轻覆在她圆润的肩头。
谢柏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谢柏珊吐了吐舌头,小声问了句:“嫂子,平时我哥也对你这么冷淡吗?”
虞清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她肩上的那只大手,温热干燥,却灼烫着她的神经。
咽了咽嗓子,她随口回答:“啊?差不多吧。”
原本他们也没相处多久。
只是这话落在谢柏珊耳中又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嫂子,你好可怜啊,嫁给我哥这种坏男人。你放心,我和我妈会来帮你撑腰的。”
谢夫人也点头表明立场:“清雨放心,柏彦不会过火的。”
她肩上的那只手掌似有似无地捏了下她的肩,虞清雨瞬间回神。
在对上谢柏珊肯定的眼神,还有谢夫人慈爱的目光时,虞清雨彻底懵了。
“啊……”
哪种过火?
吃过晚饭,谢柏彦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方才因为哥哥在一直不敢靠近的谢柏珊,再度热情地贴了过来。
她压低声音,和虞清雨说着悄悄话:“嫂子,你到底看中我哥哪里了,他板着脸那么可怕,真不敢想象每天面对这张脸得多压抑啊。”
被谢柏彦管教多年的谢柏珊,对这个没见过几面的新嫂子有些天生的好感。
大概是认为她们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