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年轻女士上前,微微弯腰:“太太。”
“我是您的新任管家,闻琳。”
虞清雨微微点头,没想到谢柏彦的效率很高,这么快新任管家已经到岗。闻琳看着和她年龄差不多,短发干练,说一口娴熟的普通话。
“先生说您不喜欢住处人太多了,我今日一早已经安排了新的人员排班表,精简了大半人员。这是人员安排时间表,请太太过目。”
虞清雨接过那张表格,却没急着看。
“你姓闻?”她托着粉腮,突然问道。
闻琳微笑:“是的太太,我是谢总助理闻森的姐姐。但您放心,面试这个岗位,我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是按照正常流程应聘而来的。”
说话间是比昨日的林管家讨喜多了,虞清雨将那张安排表放在一侧,只说:“吃早饭吧。”
今日的早餐换成了她一贯的喜好,简单的沙拉菜,还有一杯健康果汁。
挑眉,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情轻快了许多。
虞清雨问:“是闻森告诉你要如何安排餐食的?”
闻琳:“是今日先生告知的有关您的喜好。”
叉子在空中停了几秒,虞清雨有些怀疑:“你是说谢柏彦?”
“是谢先生。”
虞清雨没再说话,只是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杯苦涩的果汁。
若是谢柏彦,倒也正常。
合作协议,一切都在写纸张纸上的,才是他们正常婚姻状态。
简单吃过早餐,虞清雨上楼准备补觉。
闻琳在身后提醒了一句:“太太,先生还说了,夫人和小姐前几天出国游玩了,暂时不需要着急去看望她们。”
“等先生回来,他会带您亲自上门的。”
虞清雨脚步不停:“知道了。”
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家庭管家似乎也不错,她是一贯懒于处理这些的。
“那你也转告他——”清绝昳丽的侧脸微微转向闻琳,勾唇微笑,“我做谢太太,一向很尽职尽责的。”
“是法国一个经济论坛的教授帖文。”
虞清雨犹豫了下,经济论坛和教授,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大概率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周编,我已经很久没做过笔译了。”
尤其是涉及到专业性的翻译,更需要查阅大量专业书籍。这样匆忙出稿的紧急稿件,虞清雨是有些顾虑的。
“小鱼,我也没办法,这次真的太急了,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胜任的翻译了。”
虞清雨低低呼了口气,有些犹豫,她确实很久没做过笔译了。
大学毕业,她没有听从虞逢泽的安排进入虞氏工作,她对那些商贸金融并不感兴趣。出乎众人意料,不听任何劝解,反而从事了法文翻译相关工作。
外交部的编制难考,虞清雨也是准备了很久考上的。虞逢泽虽是不支持,但依然以这个翻译官的女儿为傲。只是工作环境和内容和她想象中有所出入,思来想去,虞清雨还是离职了。
虞逢泽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持坚决的反对态度,长时间的争执,最后以一纸协议,结束了父女俩的争端。
结婚,父亲便再不干涉她的选择。
“小鱼,我听说了你前阵子结婚了。”周金瑾换了套路,决定走怀柔包围路线,“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你不好,但你老公一定会理解你对我国翻译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
她的老公刚刚已经被气走了,虞清雨耸耸肩,她低头揉了揉眼睛,忽而一阵脚步声响起。
抬眸,愣住。
一只玻璃水杯跃入眼帘,握着水杯的手腕处的红印还未消退,映衬着那之上的红痣更加颜色鲜艳。
电话挂断,虞清雨愣愣地接过水杯,方才刚刚清明的神智又开始卡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啊。”刚一开口嗓音还带着哑,又觉得似乎不对,“啊,不是,对不起啊。”
虞清雨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他冷淡的面容,心虚地解释了一句:“意外罢了。”
谢柏彦清冷眼眸淡漠端详了她片刻,没什么表情地接过她喝过的水杯,冷而清晰的嗓音在她刚刚放下心时响起:“谢太太,这种意外频率应该不会很多吧。”
猛地咳了几声,虞清雨尴尬地回话:“我睡相很好,这点谢先生还是可以放心的。”
淡凉的目光在她面上胶着了几秒,一句淡声落下:“那睡吧。”
语罢,谢柏彦抬起手里的水杯,虞清雨清晰地看到他手中的杯壁微微在掌心轻转。
他是换了个角度喝的。
虞清雨面上的神色淡了下去,原本的心虚慌乱,已经荡然无存。
“那你先睡。”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忙。”
淡漠冷清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谢柏彦只是揉着额间,声线中带着几分疲乏:“若是真的不想在这里睡,九龙塘的别墅前些天刚刚翻修好,我们可以搬到那里住。”
虞清雨的脚步顿住:“翻修?”
谢柏彦简单提醒:“婚房。”
是谢家为两人准备的婚房,之前提亲时谢夫人也有说过,从布局到装修全部按照虞清雨的喜好重装。设计图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