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的是刑部,想来跟你干系不大,你若是需要,便拿着这玉佩去乔家寻乔相年。”
褚公羡没想到这巨大的惊喜就这么砸到了他的头上,一时竟震惊无言。
而周遭看热闹的书生亦是面色各异,等反应过来后都不由心中懊悔,那可是乔家啊!那可是乔相年,乔家未来的家主啊,就这么就能结识到了?!
若早知方才闹那一场能得到乔二公子这块玉佩,他们当时一定去那地痞跟前哭天抢地纠缠一番!
乔祐年见褚公羡发愣,便径直将玉佩塞到了他手里:“你放心,你只管去寻,我哥见到玉佩一定会见你的。”
褚公羡握紧玉佩,弯腰又是一礼:“多谢乔二公子。”
他进京之前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结识乔家人,若是能见到乔老先生,听老先生几句教诲,他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不过,褚公羡略感诧异的看向乔祐年。
乔家世代子弟无不进翰林院,进刑部的这还是头一个吧。
不过这话他自不会冒然问出口,只再次朝乔祐年道了谢。
临分别之际,褚公羡还是没忍住问了柳襄脖子上的伤,短短一个多时辰被问了三回,柳襄这回熟练道:“练剑时不慎伤着了,无妨。”
褚公羡又问起宋长策的腿,宋长策不假思索道:“蹦太高从石阶上摔下来了。”
乔祐年眼皮子狂跳。
这二人胡扯起来真是如出一辙。
褚公羡并未生疑,恰到好处的关切了几句后,便拱手与几人告辞。
走出这条街后,柳襄宋长策也和乔祐年道了别,回了将军府。
而乔祐年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走了乔相年的玉佩,在乔相年无声的询问中,他道:“反正都长一样,我们换一换。”
乔相年:“...你空手跟我换?”
乔祐年将玉佩套在指尖摇晃着出了门,留下一句:“你那块应该很快就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乔祐年神色复杂的看着靠在窗户两边默契十足的人,他怎么越看越般配呢?他们当真就成不了吗?
最终,乔祐年还是捏着瓜子趴到了二人给他留的窗户中间空位上。
“分明是你先撞上来的,怎么就成了我推你,我未曾与你计较,你倒要讹我,这是何道理?”
柳襄和宋长策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后,柳襄道:“声音有些耳熟?”
宋长策:“再听听。”
二人动作整齐,似无形中裹着一层薄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乔祐年:“……”
他和他哥好像都没这么默契吧。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我才摔的,我这玉佩可是上好的暖玉制成,值三十两银子,你必须得赔我!”一道稍微尖锐的声音响起。
周遭百姓闻言都议论纷纷。
“三十两?这也太夸张了。”
“是啊,这莫不是来讹人的。”
“我看这成色,好像是街南那家小摊上的,一两银子可以买十个。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
那人显然有些急了,拉着人继续嚎:“我不管,我这玉佩就值三十两,你不赔便不许走!”
“你们读书人最是明理,不会不懂得摔坏人东西要赔的道理吧?可别仗着有点有点功名在身就欺负我们老百姓,你若不赔,我就去衙门告状,让朝廷知道你们这些学子的品行,放榜在即,看朝廷还敢不敢用你!”
很显然,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周遭人闻言都知道书生这怕是遇上地痞流氓了,这种人最是难缠,惹上就轻易甩不掉,顿时,许多人都往后退去,尤其是也住在这家客栈的书生,似乎生怕那人转移目标讹上他们。
书生不耐的想将脚抽出来,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人甩开,挣扎间,他的脸隐约漏出了茶棚。
柳襄宋长策同时认出了他。
当归客栈外的青衣书生!
乔祐年此时已是听不下去,气愤的一掌拍在窗台,道:“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敢当街讹学子!”
然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却见那书生从怀里掏出一块坠子,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学着那地痞一屁股坐到地上,喊道:“这是我祖传的玉坠,如今被你撞碎我回去可怎么交代,你得赔我。”
周围人皆是怔住,那地痞也被他惊的停止了喊叫,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道:“不是,你明明是自己摔碎的!”
书生不由分说的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绝望而哀悸的指控道:“明明是你撞碎的为何不认账,这坠子到我这里已经传了五代了,价值已过百两,你必须得赔我,你若不赔我便要去衙门告状,我倒要看看这玉京城还有没有公道王法了!”
“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地痞心知遇到了硬茬,一边甩开书生一边喊道:“这么多人了都看见了啊,方才明明是你自己摔的,跟我无关啊。”
然周围的人却立刻一哄而散。
显然,无一人会为他作证。
地痞顿时就慌了。
“既然你不愿意赔,那我跟我去见官吧。”书生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地痞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可是玉京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