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花正想着,梨落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
瑜花回过神抬头一看,将军府?
“这这这……”高飞吕才惊住了,“这位小哥,你没带我们走错吧?”
梨落摇头,“放在这里就好。”
“不不不,不是,那个……”高飞有点方,“小哥,你在将军府里当下人。”
“我应该算借住。”
听到借住两个字,高飞吕才松了一口气,这要是他们伯侯府不要的人,让将军府买了去,那让世子知道了,那不得挨顿板子?
等高飞和吕才走了,李渡风飞速从将军府内跑了出来,然后对着瑜花露出了一个笑脸。
“是你?”
“对啊。”李渡风笑,“你不是说我好姐姐多吗?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要找的姐姐。”
瑜花看向梨落,梨落对她点了点头,瑜花还仿佛没反应过来一样又看向李渡风,“她是女子?那我的卖身契?”
“在我这里。”李渡风扶着瑜花往屋里走,“以后你不用担心被卖了。”
很快,李渡风将瑜花安顿了下来。
黎京安也过来看了看,跟瑜花说可以安心住着,这里没人会赶她出去。
从房间出来后,黎京安看向不远处的行武堂。
以前的行武堂是父兄和朋友们切磋武艺的地方,现在她把行武堂扩建到了将军府的一半,最近也招了些孩子,都是些在孤儿署的孤儿,孤儿无父无母,本就命苦,如今有了一个可以吃住在将军府还能学习的地方,拼了命的想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练习起来就更加刻骨,时间就更长了。
瑜花休息的房间就在行武堂旁边。
按理说,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养伤的地方,因为行武堂操练,要喊,要对抗,着实是太吵了些。
但是,这是武姑娘特意挑的地方。
武姑娘做事总有她的用意。
黎京安深深地看了瑜花房间一眼,抬步走进了行武堂。
另一边,纪青黛找到了因为肋骨断了,又躺下了的韩战先,脱口而出,“阿战,他们说你不能人道。”
韩战先刚在全京城面前丢了面子而敏感到神经衰弱的地步,转头又被大夫告知,肋骨一再断裂,这次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正在疯狂发癫。
偏这时,纪青黛来了一句不能人道。
而这是他最隐秘的,最脆弱的,最不能暴露的秘密。
是他身为男人最后的自尊。
“谁说的?”
韩战先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长发披散,眼睛猩红,太阳穴疯狂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捏断造谣者的脖子。
“我……”
纪青黛被吓着了,就连化蛇都被吓到了,因为化蛇看见,韩战先身上笼罩起了骇人的黑气,那是堕魔的前兆。
纪青黛只是被吓着了一会儿,转瞬就回了过神,告状道:“就是那个《啼笑缘》它污蔑你,他说你新婚之夜没去,是因为不能人道,是因为以前被追杀的时候受了伤。阿战,我们封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啼笑缘》吧。”
《啼笑缘》,又是《啼笑缘》!
韩战先一把抽出床头挂着的剑就要去斩了那个胡说八道的周围声。
他气势汹汹地出门,结果,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街边已经讨论开了。
“我的妈呀,这么大的反转吗?”
“展先不能人道?难怪我听周先生前边讲的时候感觉怪怪的,好多地方感觉都不合逻辑,原来如此。”
“大家都说展先就是韩世子,你说会不会……”
“绝对是,不然他能疯了一样的要退婚吗?要知道当初黎小姐结婚的条件是至少生两个,一个和将军府姓,继承将军府,韩世子根都断了,不退婚等着暴露吗?”
“啧啧,这谁能想到啊,堂堂韩伯侯府,马上要断子绝孙了。”
啪。
韩战先一剑挥过去,砍断了小贩的摊子,然后一路走一路砍。
可是,满京城都知道了。
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讨论声。
韩战先就像疯了一样的四处砍砸,甚至有些路人根本就是闲话家常,压根儿没说到他,但是他就是觉得别人在嘲笑他讥讽他。
“我杀了你们!”
韩战先举起剑,丝毫不顾身上的伤,他已经疯到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些刁民,杀了他们!
杀!
杀!
杀!
全都杀了!
“呕。”
韩战先长剑没有落下,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韩战先被人送回了伯侯府,韩母哭得声嘶力竭,纪青黛也扑了过来,韩母一把把她推开,“都是你,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我儿害成这个样子的,我要杀了你。”
说着,韩母命令人将纪青黛关进了柴房,命令所有人不准给她任何吃的。
纪青黛拼命地拍打着柴房的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夫人,你让我见见阿战,我求你。”
“夫人,我是真心爱阿战的,我求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