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龙辩解道:“今天这情况不对,以衙门里平时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准备得这么足。
他们晚上就设置好了壕沟路障,显然是提前就知道我们将要干什么!
而且之前,我们去抓那些捕快的家人,鬼知道他们家里竟空无一人,没拿到一个有用的人质……”
南霁云冷笑道:“武辰连你们狡兔三窟都知道,还摸不清楚这个?他若是不做好准备,我反倒还要小瞧了他。”
张无定道:“县衙不算大,但武辰似乎在里面布置了几百人,我们必须四面围攻才能起效。
不过我们两家缺少真正的高手,还请总舵主帮忙,要是安排几個高手闯进县衙内引发混乱,攻破县衙就不成问题!”
南霁云呵呵冷笑,却说道:“我倒是有个好方法,你们用得好完全可以轻松攻破。”
众人都来了精神,听他继续说。
“其实很简单,你们人不是多吗,虽然没什么高手,但对付城内的百姓岂不是手拿把掐?
派你的人,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抓人,把城内百姓集中起来列为人墙,以他们为前驱。
上前去挡弓箭,填壕沟,趟陷阱,破府门!
待府门一破,你们就乱刀杀人,逼迫百姓们冲入进去,随后跟进掩杀!
他们要么担上杀戮本地百姓恶名,前途尽丧,要么就死在里面!
怎么样?这个方法行不行?”
在场众人,除了张王两人,便是官亭社的那些水匪堂主亦倒吸一口凉气。
驱民攻城,这分明是前朝蛮族所作所为,用这种方法的人,已可说完全没有人性,堪称屠夫畜生了。
张王二人脸色发白,读了些书的张无定惊慌道:“总舵主!这么做,我们岂非要千夫所指,本地百姓士绅将会恨我们如仇寇,今后还如何在本县混下去?”
王汝龙道:“不错,总舵主,此计太过毒辣,万不可轻用!若是做了,祖坟要被人刨去不说,子孙后代也会遭报应的。”
南霁云哈哈大笑,“你们平日里坑蒙拐骗、欺行霸市的事做得又多又绝,还怕被人刨祖坟遭报应?”
说着,他一拍巴掌。
便有四名官亭社的帮众推搡着张王两人的副手走了进来。
两个副手神色惶惶,张王二人也不知道南霁云打算干嘛。
却听南霁云问那两人道:“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两个副手连连点头。
南霁云道:“很好,按我说的,指挥你们的帮众,抓捕驱逐百姓前往攻打县衙。
做好了,王汝龙和张无定的位置就是你们的。”
张王二人顿时色变,目光凌厉的看向两个副手。
两个副手吓得跪了下来。
南霁云继续道:“瞧,你们做不做,两位帮主都要杀了你们,如果肯做,我便杀了这两位帮主全族,保你们无后顾之忧。”
张王二人脸色发白,纷纷喊道:“总舵主!这与当初说的不一样!”
而两个副手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狠厉之色,连忙磕头道:“我们愿做!”
张无定脑子一片空白,王汝龙却闪过狠色,立刻垂手道:“总舵主,他们两个在帮中威望怎及我们。
若是行此乖戾之事,必然人人怀疑,未必能执行到位。
王某……王某愿为此事!”
南霁云笑道:“王帮主看来是想通了,不知张先生考虑得如何?”
张无定叹气道:“张某愿为……”
南霁云鼓掌道:“好!南某就在这等两位的好消息,开始去做吧!”
待外人散去后,官亭社六位堂主暗自对视一眼,显然对南霁云此等狠辣做法感到不解。
兑金堂堂主轻声问道:“总舵主,我们拿下洋县是为了今后的富贵,若百姓死伤惨重,岂不是有违我们最初的想法?属下以为,这会不会有些得不偿失?”
南霁云悠然道:“恶事是张王两家做的,你说本地百姓会恨谁?”
“当然是恨他们两家,不过我们不是张王两家的后台吗,若是传出去……”
南霁云道:“不用担心,等拿下县衙,我们就抓起张无定和王汝龙全族,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处决,如此不就收服了民心?”
众人这才恍然,连声称赞总舵主妙计。
虽然有人还是为此毒计感到心惊,可看到南霁云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狠厉之色,却也不敢继续多问下去。
南霁云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自语道:“死多少人都无所谓,百姓,蝼蚁罢了。
欲成大业,怎能不懂得牺牲?呵呵,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张王二人家属皆在官亭社控制之下,出了这座酒楼后,只能咬牙行事。
各自叫来手下,然后开始沿街抓人。
帮派之中本就良莠不齐,一些地痞无赖见城内混乱,当即趁火打劫。
城内混乱,渐渐传入县衙之中。
武辰知道后大吃一惊,欧县丞皱眉道:“他们攻不下县衙,所以打算劫掠百姓了?
张无定家族是本土士绅,王汝龙也在洋县扎根数十年,父母妻儿亲戚皆在。
他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