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堂下旁听,当时王诩请教家主一个问题,便是如何人尽其用?
家主答:人尽其用,在于协作,而协作最关键的就在于——权利。
何谓权利?既政之道也,支配他人的强制之力。
不听你的,也不听我的,而是只听他的,只做他命令的事,即是权利。”
张仪回过头,看张良听得有些出神,便歉然一笑道:“说的远了。”
张良却一脸向往道:“玄仪兄请继续讲,吾甚是想听。”
张仪耸了耸肩道:“好吧,家主当时对权利做了三个由来,乃武力征服、财富收买、谎言欺骗而已,世上权利,大抵都是此三种来源。
凡此三种皆为术,世上之人,精其一术,便可统征一方,精其二术,便可荣华加身,精其三术,则登大宝。
但术终究是术,术不是道,只有精其道,方才能看清本质。
家主曾说,你的那位师兄韩非,就是有些摸到道的门槛了。”
提到韩非,张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过转瞬即逝,就听他问道:“那这道,究竟是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张仪回答道:“家主当年写《道德经》时,就已经回答了。”
“家主真是老子么?”张良的眼睛一亮道“之前都是听闻一些传言,说孔夫子也是家主的学生...”
“正是。”张仪倒是没有避讳,直接回答道:“不仅孔丘是家主的学生,甚至那身毒的释迦摩尼,也是他的学生。”
“前有孔夫子开儒教先河,后有释迦摩尼所创释教,家主他本人也创立了道教,难到真如玄仪兄所说,这世上圣贤之人,此生的最后目标,就是宣扬什么教么...”张良喃喃自语道。
张仪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微风拂过他的衣襟,似有几分萧索,只听他轻坦一声道“家主曾告诉我,教也是一种道,那是一种信的力量,若是能让所有人信,那便也算是入了道。”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这尤里乌斯氏族当今的族长,其实也在暗中布局,打算在这罗马之国宣扬一种叫作基督的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