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敌对才伤人。两人是至交,如今朝廷吹的哪几股风愈发明朗,方俞不想自己人还蒙在鼓里,他低声同盛甲道:“六爷与我之言有恩情。” 盛甲眸光微凝,悬着一口气在胸口,好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只怕这条路有些难。不过.......”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也别客气。” 方俞看着盛甲,疏忽间笑了起来:“你可知此话意味着什么,便这般信得过我?” “相识这么些年,你的秉性眼光,我没有信不过的道理。” 方俞舒展开拧着的眉头:“且看西北吧。” 也不光是方俞有所忧愁,眼下最为担心的还是四皇子。 “爷,您可别再动 怒了。这气坏了身子如何使得,便是贵妃娘娘知道了也是会心疼的。” “眼看着老二如日中天,日日讨好父皇,储位就要落到他身上了,本王还怒不得了?”老四挥身扫落了一桌子书典茶盏,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先时他装的老实厚道,口口声声说无意于皇储,今这太子才被废多少时间,他便上赶着冒头拔尖,先时倒是把本王哄骗的没少干好事。” “怎么着,唆使本王去找了个戏子来把太子搬倒了,倒是同他铺了桥。” “休想让本王再听他一句话,走着瞧吧,他想得到的东西,本王照样要得到,谁都别想好过!” “我的爷,您可小声着些。” 只可惜四皇子这头的怒气尚未消散,也未能给二爷一个好看,五月末,一封西北的捷报却先传回了京城,在朝中激起了层层浪花。这是雷区,他再飘也不至于飘到雷区上寻死。 “你这是为西北之事忧愁,还是在为朝廷的争端伤神?” 盛甲见下朝的人尚且还魂不守舍的,方俞鲜少如此,他也不由得多问一句。 如今已入夏,除却西北一事,倒也天下太平,自从减免赋税降低盐铁价格后,国库也开始充盈,可谓是物质条件丰沛,却也正因外物无所忧,朝廷上便开始催促着皇帝立储。 先时太子才被废,倒是没有人多说,如今也过去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群臣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朝会上例行公事一般说谈了政务,几乎每回都要把立储一事扯出来说上一道。 举荐二爷者诸多,便是今日连内阁大臣也说了一句二爷办事利落周全,皇帝未曾给出自己的偏向,老臣着急,竟连皇帝年事已高,当早立太子稳固人心的话来。 皇帝虽然老了,又大病了一场,当下也未曾恢复鼎盛,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未免心寒,倒是让人觉得皇帝久不立下太子是舍不得龙椅,想一直撑个春秋鼎盛一般。崇明帝虽未当即发怒,但是脸色也不见多好,到底是开朝就在的老臣,也不好直言训斥。 散朝后方俞便被皇帝叫去下了大半日的棋,被老皇帝骂了一上午的棋艺烂,算是替老大人背锅挨骂了。方俞明白大局,自不会把这些往心里去。 方俞偏头看向盛甲:“西北一事也是和朝廷争端有着 千丝万缕的关联。” 盛甲眉心微动:“你的意思是六爷也有心?” 方俞未曾直言,不仅是六爷有心,是还有些替六爷潜伏的人也有心。自从盛甲进京以后,朝中官员知道方盛两家交好,没少来人想把盛甲当成切口打听他的事情,好在是两人一条心,倒是把这些打发了去。 幸而盛甲是个忠正的,未曾有站队,否则到时候成了敌对才伤人。两人是至交,如今朝廷吹的哪几股风愈发明朗,方俞不想自己人还蒙在鼓里,他低声同盛甲道:“六爷与我之言有恩情。” 盛甲眸光微凝,悬着一口气在胸口,好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只怕这条路有些难。不过.......”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也别客气。” 方俞看着盛甲,疏忽间笑了起来:“你可知此话意味着什么,便这般信得过我?” “相识这么些年,你的秉性眼光,我没有信不过的道理。” 方俞舒展开拧着的眉头:“且看西北吧。” 也不光是方俞有所忧愁,眼下最为担心的还是四皇子。 “爷,您可别再动怒了。这气坏了身子如何使得,便是贵妃娘娘知道了也是会心疼的。” “眼看着老二如日中天,日日讨好父皇,储位就要落到他身上了,本王还怒不得了?”老四挥身扫落了一桌子书典茶盏,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先时他装的老实厚道,口口声声说无意于皇储,今这太子才被废多少时间,他便上赶着冒头拔尖,先时倒是把本王哄骗的没少干好事。” “怎么着,唆使本王去找了个戏子来把太子搬倒了,倒是同他铺了桥。” “休想让本王再听他一句话,走着瞧吧,他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