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亦或者正因身为诅咒之王,他才会如此不知靥足】 描述中的负面情绪提醒了宇迦,宿傩的反转术式修复身躯需要咒力,而被抢夺了咒力之后,宿傩若想恢复,那就需要足够的负面情绪来产出咒力。 凝视着面容冷峻而平静的鬼神,宇迦猜不出,这家伙的负面情绪是哪一种,能让他短短时间从2涨到729。 思考之际,宿傩已经走入一间佛塔,宇迦嗅到淡淡的檀香味,眼前胎藏界大日如来法相慈悲庄严,佛台上香油引燃,金刚盘盛着供奉,一个背影正虔诚匍匐于莲花法垫上,无发、挂络袈裟,手执铃杆轻轻摇晃。 有人…… 宇迦忍不住捏了捏宿傩的后颈,想提醒对方不要仗着有帐就明目张胆地潜入寺庙里,这种供奉着神祇的地方很玄乎的,大喇喇地私闯会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脖子后面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下,宿傩瞥了眼肩膀上的人,见对方煞有介事地合十手掌对着佛像拜了拜。 没料到对方还信这个,于是,宿傩干脆攀上佛塔的二层,这一层是镂空的悬梯,没有任何佛像,但可以看到大厅中的一切。 “那个是谁?”宇迦贴近宿傩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 “法皇。”鬼神言简意赅,见对方的手还捏在自己后颈上,一时回忆起昨晚那种挠在自己发间的,软软的触感。 法皇……哇哦,又是历史书上的名人。 宇迦看着对方在那念了一会经,而后,有个术师模样的人走进大厅,朗声道:“殿下,你找我吗?” 诵读的老者停下了摇铃,回首道:“绢索啊,祭坛准备好了吗?” “嗯,谨遵您的吩咐。” 羂索半长的头发在后脑随意扎了个丸子 头,他双手拢在衣袖中,干净的面庞令宇迦想起了一个熟悉的阴阳师,贺茂信光。 这个羂索难道就是贺茂的表兄,也就是家茂的咒术师? 放下摇铃,法皇凝视着如来低垂的慈目,这凝视的角度恰好也是看着宇迦他们所在的二层,小家主有点紧张地拍了拍宿傩,低语:“他不会看到我们了吧?” 两面宿傩有点心猿意马,直接握住那只扰人的手,不准他再软软地戳自己。 由于握刀,小家主的手掌中有些刀茧,不过指尖保护地较为完好,禅院的近侍有很好地照顾着自己的家主,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光滑。 法皇在不大的佛塔空地上,向四方行走七步,继而右手指天,左手垂地,口中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宇迦被这场面震住,不太和谐地猜测:这老头儿是中二病? “释迦牟尼出世时,便说出这样的偈句,殿下,您是向往着释尊么?” 羂索的没有太大的反应,看着法皇在那口出狂言。 “我这一生罕少有不顺心的事,除了比叡山的僧兵,贺茂川的洪水,双六掷骰子*……羂索,若真如你所说,开启那个奇特的法界之后,所有人都将进入秘境,赢家获得的不仅是永生,还有超凡的能力,那么,哪怕是这三个困扰我半生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傲慢的发言…… 羂索心里评价着,嘴上只解释:“那会是一个术法全胜的时代,殿下您也能自如地使用术式。” 看着两个人神秘的对话,宇迦整理着可用信息,一时间有种误入敌方BOSS大本营的感觉。 而当他在那心情复杂地考虑怎么把这条支线完成,而某鬼神却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掌心的手。 不知道小家主是不是早上偷偷去吃甜食了,他似乎又嗅到那种蜜豆沙的甜味。 这一次的味道很淡,鬼神摊开五指,见少年的手搁在自己掌心,像是他正捧着一片白色的瓷具。 鬼使神差地,宿傩启唇,尖锐的犬齿不轻不重咬了下那指尖。 而后,他看到那个小家主瞬间瞪过来,金色的大眼睛里写满问号,还微微一歪头,脑袋上的麦 穗跟着歪过来,格外同调。 “宿傩……你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