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选了一块她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和奶茶过去。
放在她的桌前:“你的。”
姜月迟一愣,回了神:“谢谢师兄。”
师兄干脆在她身旁坐下:“心情不好?”
“嗯。”她也没隐瞒,点了点头。
“那......”他犹豫片刻,“介意和我说一下吗?”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
师兄的确是个非常适合倾述的对象啦,他是自己长这么大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但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讲?
我在美国因为快交不起学费,所以找了个外国男人,和他睡了四年,最后为了回国还骗了他。结果现在人追到国内,第二次见面就被他干了。
现在对方还出现在导师的办公室里?
见她犹豫,师兄便识趣的说:“不方便的话也没事,你有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姜月迟刚要点头,余光瞥见前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
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靠墙站着,慢条斯理地抽着烟,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正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他们。
眼底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不知站在这里看了多久。姜月迟的内心隐隐不安,因为她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师兄认出了他,那天晚上出现在姜月迟楼下的男人。
他......
姜月迟有些心虚地低头,到处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费利克斯唇角微挑,扬起一道嘲弄的弧度。
小骗子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拙劣。
等她装模作样地从最下放抽出那本被压出褶皱的资料时,方才还在这儿抽烟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空气里只遗留下淡淡的烟草混杂沉香燃烧的气味。
她无端松了口气。
但心脏又莫名被提了起来。
-
那几天过的还算相安无事,姑姑的电话打过来,说过些天她打算和奶奶一起去市里。
马上就要过年了,她因为学业问题不能立刻回去,索性她们就先过来陪她一阵子。
姜月迟当然高兴了,立刻开始忙前忙后的准备。
收拾房子的时候她找到了好几个空掉的避孕套盒,生怕还有遗留的,担心被姑姑发现,索性直接做了个大扫除。
几天过去了,她的腿还微微有些发软。
那天费利克斯离开后,她甚至连床都下不了。
罪魁祸首还在那儿装好心:“需要我留下来照顾你一天吗。宝贝,我感觉你快被我干散架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不理他,翻了个身子,无处可躲。
被子上的石楠味更重。
中途他故意吓唬她:“半年的量压缩成两天,这次结束我估计会轻个十斤,我可怜的爱丽丝宝贝就该重十斤了。”
她惊恐的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你又没戴?”
他笑着俯身下来:“就这么不想怀我的孩子吗,虽然我不可能只有一个,但好歹ta也会是第一个。爱丽丝,你也会母凭子归。”
该死的,学会几个成语就乱用。
“我不稀罕,你出去!”
他拍了拍她的屁股安抚道:“戴了戴了,我吓唬你的,怎么还当真了。”
他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爱丽丝。这半年我连手都没用过,一直在等你。”
姜月迟想要回头他也不让,单手禁锢着她的下巴,“你知道我又有多恨你吗,爱丽丝。”
“我和你道过歉了......”
还真是天真啊,爱丽丝。
“那我失手杀了你,再对着你的尸体道歉,你能原谅我吗?”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舌头重重的卷着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吞咽声不断从耳边传来。
他松口,在姜月迟以为自己的耳垂逃过一劫时,他又大口地将她整只耳朵全部含在了嘴里。
又亲又咬。
疼痛和酥麻的双重感观不断刺激着她的身体。
她终于忍受不住,身子好似紧绷成了一把弓,在拉弓人的最后刺激下,箭弦脱力,颤抖。
想到这些,姜月迟的身体莫名有些燥热,房间太闷了。
她起身去将窗户打开。
与此同时她又想到,奶奶之后住进来了,如果费利克斯再来找她该怎么办。
奶奶年纪大了,不经吓的。
想到这里,她担忧地咬紧了唇。
如果他敢吓到奶奶,她一定会和他拼命的,一定会。
奶奶是她最重要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奶奶还要重要。
包括她自己。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生活因为费利克斯的到来即将变得一团糟。
她甚至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来弄死她?可他有的是机会,但她仍旧活得好好的。
报复她?
是指大老远从美国跑来中国,特地满足她空窗半年的性生活?
他明明恨她恨的牙痒痒,却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甚至还给了她时间,让她过了半年平淡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