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啊——”苏进山哽咽的哭了。
葛红花也是拿着手帕不停的擦眼泪,“他老人家咋就走了呢?我的二叔啊——咱可都惦记他啊。”
苏浔道,“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爷爷知道你们都还记得他,肯定也高兴的。而且他晚年生活也算幸福。”
苏进山擦了擦眼泪,“二叔当年到底是咋回事啊,咋就出国了?当初咱都以为他死了,我还给他立了个墓碑呢。要不是咱家就活了我一个,我爹当初还想给他过继儿子的。”
苏浔就说起了当初苏福生被骗去南洋,又被卖到国外的经历。
这又让老苏家人忍不住抹泪,可真惨啊。离乡背井当苦工了。
听到后来苏福生重获自由,又救了一个贵人,家里人都松了口气。
苏浔口才了得,加上这年月各种信息轰炸,编故事手到擒来。万人嫌系统给她画好了大纲,她直接填充细节,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次给老苏家人讲的还更细致一些,说因为当初被外国人坑过的经历,她爷爷这些年也不愿意和外国人打交道,只投资了一些国外的华人的生意,然后请了代理人打理生意。
家里日子过得还不错,在国外有大片的农场,在很多公司都有分红。所以苏福生晚年过的很富足,唯一不幸的是年轻的时候身体亏空了,所以晚年身体差。
故事到这里就没继续讲了,比如苏浔父母的情况,以及什么收养关系。这些,苏浔都不准备说。不告诉父亲已经离世的消息,是让别人有所忌惮。打了小的还有老的呢。所以别起坏心思。不说收养的事儿,是免得老苏家人心里有想法,徒增是非。反正这些事情自己不说,别人也不可能知道。
好在老苏家的人这会儿已经晕头转向,压根没顾得上问苏浔的其他家人情况。
老苏家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也都听着这故事入了迷。
大片的农场啊,那得多大的产业啊。还能坐家里拿红利。难怪这么有钱,出手这么大方。这不就是过去的大财主吗?
然后酸酸的想着,大财主都不是好东西!
苏进山感慨,“我二叔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好在晚年过得还不错。我爸当初,那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啊。连新社会都没看到,就走了。”
苏浔道,“没能见到大爷爷,我也是很遗憾的。有机会,我也去给大爷爷上柱香吧。”
“好,好,咱都备着呢。”葛红花赶紧道。
旁边的于晓英细心的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了,准备回头问问苏浔,能不能给苏福生专门出一个个人故事记录。因为苏福生的经历太传奇了,这要是能刊登出来,绝对能吸引很多人。
她们公安局刊登不了,那不也能刊登到省报吗?
很快,老苏家人就为苏浔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有鸡肉猪肉,还有苏向南之前去小河里抓的鱼虾。
这饭菜在这会儿也算是很丰盛的饭菜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咽口水。
葛红花可不给他们闻香的机会,“还看啥呢,咱家要吃饭了,都回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倒是比平时低了不少,但是那模样却是十足的嘚瑟。这几年,头一次腰背挺得这么直。
这些人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不过刚刚那会儿热闹也没白看,这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原来苏福生是那样发家的啊。有年轻人回家和家里的老人说了。
老人捶胸顿足,“当初他还找我一起出门的,我没同意,哎呀——”
还有年纪更大一些老人感慨,“当初我看苏福生,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我看人还是很准。这人有福气。”
“……”
最后自行车是被苏进山推着的,他当然会骑车,不只他会,家里孩子也会。当初他当大队长的时候,大队部就有一辆车,他就让三个孩子都学会了。
这下好了,派上用场了。这可是自家的车啊,和当初偷偷摸摸用大队部的车可不一样。
葛红花脸色通红,脸都要笑歪了,克制着心中的激动,她道,“大侄女,咱回家去,家里都备好菜了。让大家都去,对了,他们是……”
她重点看了看周牧,因为周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得离苏浔很近。
苏浔就正式介绍了大家。两个司机都是城里大厂的司机,这次来帮忙的。李玉立是省城宾馆的经理,也是特意来帮忙的。
其他人听着,心道,这得多大的面子啊。人家大城市大厂工人来给她帮忙,还有这个啥经理,一听就是领导,也来帮忙?
“这位是市公安局的于晓英同志,这次我能找到你们,多亏了公安局了。这次于晓英同志来是专门给我们做采访宣传的。”
“这位周牧同志目前是我的帮手。负责我的安全。”
周牧担心别人多想,误会了,特意强调道,“我是为苏总工作的,专门贴身保护她的安全。干的活就和那些领导的警卫员是一样的。”
苏进山和葛红花都张着嘴,采访的事儿,是提前知道的,倒是也不稀奇。就是纳闷大侄女还能带个警卫员在身边呢。
两人不懂警卫员是领导身边的人的叫法,只觉得保护人的,就是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