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既然超脱于三界之外,有没有毁灭过一个世界。”
“有的。”
感受到皮肤上均匀推磨的手指颤抖了一刹,玄丝还在恢复的眼球僵硬地转动,她还是背对的姿势,但伸出手往后拍了拍他的小臂。
“不用担心,你在的这个世界,师父应该不会动的。薛碇还埋在这里啊。我很喜欢你俩,还有乌阳,一千两,门外的山怪,甚至藏雪,大家都不错。”
玄丝难得体察到对方的犹豫,饲养手册她牢记在心,时刻想着要给徒弟安全感,就不会让他感到害怕。
“嗯,希望师父能一直喜欢我们。”
到底是善战的类型,玄丝不等后背的药抹开,她心血来潮地起身看向徒弟。搭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她大大方方地用一只胳膊捂住胸口,好奇地说。
“要是师父成了大魔头呢,哪天不听你的规劝,你打算怎么办。”
薛九握紧手中的药瓶,目光坚定,“我会阻止师父。”
“哦哦哦,居然有这种雄心壮志?平常让你大开杀戒,你都不愿意的。”
“……这不一样。”
“可是,你有本事阻止我吗。”
“……”哪里不对,好像反向激起了师父的斗志。
玄丝欣赏着徒弟骨子里的执着,他是不畏强权的,也不会去无辜欺压弱小。这份品质就算玄丝没有,她却是欢喜的。
以前就觉得徒弟太没有野心了,空有一个好底子,现在倒是可以全面激发他的斗志。
抬手拂过他轻颤的眼睫,玄丝坏笑道:“你要好好练,否则,是无法阻止我的心血来潮,三界会完蛋的。”
她说得太过轻巧,万千生命在她眼里不过烟云,也就显得更为恶劣了。
“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不是神明么。”
“因为我没有道德,你能管住师父吗?为了你的良心和大义。”
“……”
薛九没有回答,他将脸颊贴在女人的掌心上,行为是温顺的,至于心在想什么,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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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的,却没想过该如何收尾。
搞不好会被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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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丝粗粝的舌面压过伤口,她的目光还笼罩着薛九,她有在观察徒弟的情况,并不是不管不顾,尽管克制自己这种事很难。
看到他额头渗出汗水,看到他脖子显出一条条的青筋,还有他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部。
鸿渊给的伤害很大,她想要快速恢复,大概要吸掉薛九半身血。
徒弟恐怕得失血晕过去,明天也别想去寒冰潭修行了。
不能再吸了,要节制。
艰难地收了嘴,拿起药箱里的止血粉洒在薛九的伤处,玄丝粗鲁地扯过纱布缠了两圈,像是把开了口的零食袋给封存,告诫自己不能再吃。
“感觉好多了,剩下的伤,你帮师父外敷处理。”
“好的,师父。”
吸血过程安全结束了。
她正要躺,薛九拿过拧干的汗巾将她嘴角糊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给她垫了枕头,这才准备治疗。
窗外夜色浓郁,屋内烛火摇曳,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屋中。
玄丝悠悠地说起受伤是怎么回事,她如果不说,徒弟还会问的,不如赶紧讲了。
尽管被吸了一些血,少年的手还是很稳,气息也不再紊乱,一板一眼地做着疗伤的事。
“其实身上的伤不是在这个世界弄的,是师父去找另一个外界神打架。”
“外界神原来不只师父一个。”
“算上我一共四个,但能和师父打的就只有鸿渊。”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薛九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触。玄丝被擦拭过的皮肤干净清爽起来,敷上药物就更为舒适,缓解了火辣辣的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鸿渊这个名字,有一种莫名的感应。”
玄丝趴在床榻上,下巴枕着枕头,瞥一眼给自己涂药的少年,打趣道:“为什么?难不成这名字好听。”
“说不上来。师父,你向内侧躺。”
听话地翻了个身,将背面展示给徒弟,搭在身上的外衣滑落几分,露出她凝练的腰线,肌肤上遍布伤口,像是被凌乱踩踏的雪地。
薛九半阖眼帘,将衣服整理好,盖住没伤到的部分,然后继续专注地为她清理伤口,动作小心且轻柔。
玄丝没有多余的心思,为她处理伤口的少年更没有,他只是虔诚地温柔地去做这件事,心中并无半分这个年纪该有的躁动与欲念。
因为师父是如此敞亮,他也不该总是拘泥于世俗,想得多了,倒是显得他心有不敬。
“薛九,和藏雪学得如何?他没有藏私吧。”
“没有,他帮助我和五公主一起修行,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那挺好的。”
她打了个哈欠,又听到身后的人问话,好似对她产生了一些好奇。
“师父与鸿渊经常这样吗。”
“对啊,我总找他打架,找十次能和我打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