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悠扬婉转,仿佛视野一下子就飞入云端,像只云雀,挣扎着朝天空祈祷。
拉琴时的景冬耶睫毛低垂,眼底仿佛有无尽的思绪。
他的琴艺是梅尔文·威因兹教的,那个韦伯的好朋友和大债主。虽然技艺算不上多出色,但巴瑟梅罗的“熟练”就经能胜大多数人。
思绪似乎回到伦敦。
耳边似乎还能回响起时钟塔各个学科激昂高昂的辩声,空气中充斥着古老而厚重的建筑气息,大英帝国的图书馆书架齿轮幽幽地转……
那是他的归宿,又不是归宿。
却是他必要回到的地方。
不单单是为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天体科,不单单是为现代魔术科的埃尔梅罗教室,更不单单是为骄傲的冠位魔术师苍崎橙子。
一曲毕。
“会离开。”他这平静地说着。
但他确确实实,又在这里,许下一个,可能要花费长一点点时间实现的,诺言。
“可是会回来的。”
想结束这场旅途,想的灵魂冒险终结,想的身体得到安息。
“所以你就不要讨厌罗马尼,他真的是的同事。”
景冬耶一边说着,紫水晶般的眼眸蓄着浅浅笑意:“他都给告状。拉曲子给你,你会高兴一些吗。”
五条悟确实很高兴,但是当意识到景冬耶为什给他拉琴,他就算是高兴也要装成不高兴。
“什啊那家伙······居然给你告状。”五条悟嘟嘟囔囔,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掩盖不住的。
······
那天在食堂,五条悟看到景冬耶和罗马尼一起吃草莓蛋糕,景冬耶在屏幕这头,罗马尼在那头。
五条悟脑子里立马想起来当时景冬耶说自为什会喜欢草莓蛋糕。
对于甜品没有什特别的爱好,就是因为有个人喜欢吃,所以才会经常吃。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罗马尼。
五条悟不喜欢这群景冬耶以前的同事,等景冬耶吃完饭后他就单独找上罗马尼。
“你们要什时候才走?”
说实话,休假很难得没错,但其实迦勒底一行人也很想走。大家都是心系人力存续的人。不想要他们立刻就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影响这个世界成为特异点的因素很多,但最要紧的或许还是羂索。人理奠基还未完成,藤丸立香和玛修明白真正的战争还未来临,所以他们没法离开。
不对于五条悟的态度,罗马尼表示有些其他话要说。
于是在五条悟单独找上他的时候,罗马尼当面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知道你爱他。”
“······”五条悟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眼罩被拉下来,苍蓝的眸子盯着那位在屏幕后面的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
蓝色屏幕里的医生轻笑,端起自的茶杯抿一口:“这种事你自最清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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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景冬耶。眼前这个橙色头的家伙说他爱景冬耶。
但是这怎可能呢?他只不是想尝试着去玷污那张纯白的纸、将不知世事的精灵引入人间、让高高在上的神明坠落红尘。
那只不是扭曲的欲和念,根本谈不上爱······吧?
不。
“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忽然大笑的起来。肆意张狂的笑容透着一股骨子里的癫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柔顺的白凌乱地随着主人的笑声颤抖,清澈的苍蓝之瞳里似乎的污浊的产生、和摄人心魂的扭曲。
“啊······你说的没错。”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爱更扭曲的诅咒。
那是爱是欲、是痴是狂。
没错,五条悟心里想。当然知道的。
五条悟是爱景冬耶的,这毫无疑问。
--但是啊——咒术师哪里配拥有爱情?
“用爱来形容的话,稍稍有些玷污‘爱’呢。”
“不是两个人相互纠缠,彼此谁也不能放谁罢~”
“给他引路、给他方,将他纯白玷污又重塑他的目标——而他给陪伴、给依靠,他将生命中的污浊擦去又将的压力担。”
“们是无比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存在——是将他黑暗划破的光,他是维系理智的锚点。们彼此依靠,他将与一同走期待的终点。”
“他属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