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门楣的林有庆略有些意识到了些问题。
只张教头却是个彻彻底底的斗将,不太精通数术,他只听得头晕,却问道:“鲁大哥说得这些俗务,却不知是何道理?”
林有庆却直接在旁边折了些草茎树枝,开始筹算这金龙圆里面的价值差异。
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算的数学题。
假如以林有庆自藏得十两杂金作底,这是他的本金。
若他将杂金上缴与二狗,可炼出十九金龙圆,其中九金龙圆归公,一金龙圆作为加工费归二狗,林有庆可自落九金龙圆,而这九金龙圆又可重复兑换回四十五两杂金。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所获半数缴公之后,林有庆的本金实际上却还增长得四点五倍。
某位导师说得有关资本家的利润的格言: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直娘贼!这可是百分之三百五十的利润啊!
按照这般折算法,私藏金子?私藏个鸟!
林有庆当即就悟了,他当即解开腰带,从内里掏摸出一小条袋的金砂,又从靴子、裤脚等隐蔽处摸出些鹌鹑蛋大小的小金块儿,然后全部放在了属于自己的那堆缴获杂金上面。
旁边张教头看得大惊,却急问道:“林兄弟,你疯了不成?!”
林有庆的双目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却与张教头郑重说道:“张兄弟,伱信俺不?若信俺,便把你藏的金子都拿出来,最后定不会让你吃亏也!”
张教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林兄弟的为人俺自是相信的,不过你得先给俺说说到底是个甚么景况,不然俺这心底不安生也。”
林有庆自无可不可,当下便把自己刚才的计算过程与张教头说得一遍。
张教头对数学是真得有些一窍不通,对于他只听得有些不明觉厉,最后的结果倒是听明白了。
他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俺们这些个缴获真得能再增长三倍多?!俺不识数儿,兄弟你可莫欺哄俺!”
林有庆笑道:“张兄弟且宽心,只要陈头领处事公道,不曾徇私,俺们定当增财数倍也!”
张教头这才去了犹豫,然后把身上藏匿的些个杂金都捡了出来,亦放在了属于他的上缴杂金堆里。
只林有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或者说鲁彦雄不曾提及些个。
这最后的缴获分配可不是只给林有庆一个人的,须得大家伙儿共同分润,且搜刮野兽人的村落只是些苦劳,并不能分得战利品的大头儿,狩猎斩获战功的人才是最大的收益人。
很快,林有庆几个便见识到了真正的狩猎队的战利品分配法。
首先是对搜刮野兽人村落之人的保本奖励,也就是他们各自上缴的杂金所炼之金龙圆的十九分之二(10.5%),与他等所上缴的杂金的初始价值基本等同。
由于整个狩猎队除了二狗和注定要被送走的王文斌,所有的人都参与了野兽人村落的搜刮,所以众人基本上都得了保底的奖赏。
再然后二狗取走了所有金龙圆中的九份(十九分之九,47.3%),装在了几个特意准备的兽皮口袋里,这是过后要上缴义军大营的部分;接着二狗又取走了一份(十九分之一,5.3%),这是属于他个人的私人收入。
对于二狗这种公私分明的做派,所有人都颇为敬佩,这也是以往王焕等人所做不到的一点。只这一点优势,就让二狗这个大头领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信服,甚至比他无敌的武力更能得人心。
而最后还剩下七份金龙圆,二狗则根据众人在狩猎过程中的表现,以多劳多得的原则进行了按功劳分配。
其中斩获野兽人最多的鲁彦雄吃到了最肥的一块肥肉。
此番狩猎队共猎杀得野兽人二十三头,其中只鲁彦雄自己就斩杀了七头,其他人当中有一个老资格的骑将杀了三头野兽人,四位骑将各杀得一头野兽人,剩下的九头野兽人皆是被二狗所斩杀。
不过二狗却并不参与战功的赏赐分润。
如此最后的七份金龙圆,却又重新被分作二十三份,鲁彦雄独得其中的七份(二十三分之七),也就是说鲁彦雄拿到了总缴获的一成还多一点(11.2%),这甚至比二狗的私人收入还要多出一倍。
其他几个有斩获的骑将也多领得相应份数的赏赐。
至于剩下的二狗所斩杀的些个野兽人的功劳份额,则将分润于所有人,包括那些个不曾有斩获的人。
这里面曾经勇敢作战,甚至有击伤野兽人的表现的人,比如林有庆,都获得了不俗的奖励,而那些个只跟在队伍里面陪跑充数的人,却只好拿些最基本的赏赐。
比如在猎杀野兽人的过程中毫无表现的张教头,除了他搜刮野兽人村落得到的保底奖励的二十一金龙圆,却只在功劳奖励上得到两枚金龙圆。
甚至王文斌都有两金龙圆的保底,这也就意味着就战功方面而言,张教头并不比懦弱的王文斌强多少。
这对张教头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羞辱。
他暗自发誓自己下一次一定要立些大功,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