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拳拱手道:“敢问阁下何人也?如何是我的师兄?”
那人缓步走到近前,却于二狗先前醒来的地方坐下,然后笑道:“我本家姓王,后来随母亲来到相州,更名姓陈,名广,字翊驹,近些年来一直在韩家昼锦堂读书就学。”
二狗惊讶的看着对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麽说!庞师娘是你的···你不是早夭了吗?”
陈广爽朗大笑道:“不错!那正是我娘!至于早夭之说,”他指了指狗来福,继续笑道:“这孩子的本命不也已经早夭了嘛!我又如何不能哩!说来你给这孩子用此借畜代形之法,难道就不曾嘱他禁忌吗?”
二狗苦笑道:“说了!天天说!可这厮就是不肯听哩!他被邪魔腐蚀过甚,灵性缺失,唯有保持畜形才能安然。”
陈广颔首叹道:“如此也好!至少他能活得轻松些。对了!老爷子和阿娘前一段时间急匆匆的去了汴梁城,你可知是为何吗?”
二狗有些纠结的反问道:“他们没与你说麽?”
陈广摇摇头道:“没有!两个人急匆匆的,好似又什么东西撵着他们似的,我再三询问也不肯说,反而被阿娘骂了一顿。”
二狗哭笑不得道:“师···师兄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哩!”
只是看看陈广那认真地眼神,二狗只好低声说道:“那个···庞师娘怀孕了,他们要回东京城里养胎呢。”
啊!陈广听得此言,却不啻于耳边雷霆炸响,他满脸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说甚!阿娘怀···怀孕了!这不可能!是哪个贼厮鸟···不会是老爷子吧?!”
二狗无言的点点头,表示你猜的很对。
陈广却如一个被人那啥了的那啥,坐立难安的起身在篝火边来回踱步,只道:“不可能!老爷子都快八十了!如何能与阿娘···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年轻的时候伤了肾经,要不了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