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自没有什么前任,不过未来的正妻在嫂嫂面前却与他之前任无有分别。
故二狗只笑道:“我有嫂嫂一人足矣,娶甚妻子,却来坏我二人情谊!”
杨大娘子听得更是感动,只殷殷劝道:“叔叔此言却是不通。贱妾一蒲柳之姿(原意为自谦体质虚弱,这里指自谦容貌,暗喻韶华已逝、容颜渐老),身份尴尬,若因此耽搁了叔叔的终身大事,岂不是罪过?!况叔叔只顾与我私谊,不得名门正娶之主妇,日后必将为人所耻笑!”
二狗这才知道嫂嫂并非与自己戏言说笑,而是真的打算与他寻一正经妻室,这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嫂嫂愣是要得。
二狗总归有些情商在线,自不能当场就改口说娶妻如何如何甚么的,他只顺着话把儿推辞道:“嫂嫂却甚心急,娶妻一事实属遥远、不急!不急!”
杨大娘子白了他一眼,道:“叔叔不急,却有人正心急哩!”
二狗不由笑道:“何人心急啊?莫不是嫂嫂你觉得吃不消俺,想找人顶缸替继吧?!我可提前说好,若没有嫂嫂这般动人的姿色,便休得与我分说!”
“呸!你这厮好不要面皮,净与我说此秽语,也不嫌害臊!”嫂嫂佯怒似的拍了他一下,笑骂道。
从她与二狗建立关系,绉绉辄辄(绉:原为褶皱的丝织,辄:就,总是。这里表达两者相处时的情感碰撞)数月下来,她却早已摸透了这家中小叔子的本性。
他就是个贪色好美的性子,却色而不淫,贪而有度,正是女儿家的恩物。
虽然二狗开玩笑似的说要姿色之选,杨大娘子却自已放下心来,她相信只要二狗知晓了那范家的敌手的模样,定然不会应允娶之,怕是唯恐避之不及哩。
于是她收了笑意,正色道:“非是我心急,是咱们老娘。她今日携了一条獐腿去那大耳婆处,要为你踅摸一个好女子,娶进门来!”
二狗讶然道:“哦?老娘为何如此心急?”
杨大娘子冷笑道:“因她见你我恩爱如胶似漆,又常买好物与我,心中常怀妒意。前番她与我争吵落了下风,故而要寻一個顶事儿的新妇进门,好联手制约我。”
二狗当然知道嫂嫂与老娘之间常有争吵,不过那婆媳之间的矛盾,便是他这个穿越者也无可奈何。
毕竟两人之间的争端起因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如何插得了手?
只要两个人没有打起来,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随她们去吵闹吧!
这也是二狗为何要搬去土地庙住的因由。
当然你要说二狗偏心,那也是有的,毕竟他给老娘买的好物少些,与嫂嫂买的多些,有些东西本就只适合买给妻妾情人用,他也没有办法不是。
二狗只赔笑道:“咱老娘眼皮子浅,嫂嫂莫与她一般见识。她便是找大耳婆寻帮手,又从哪里踅摸可堪匹敌嫂嫂的对手哩!我看这事儿准没遮头儿(准头的意思)。”
杨大娘子依旧冷笑,道:“叔叔却是小看那大耳婆哩!她们还真就找了一个合适的良家女子,能耐堪称我之劲敌,正好配与叔叔。”
二狗惊讶的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可与嫂嫂相提并论?”
杨大娘子却神秘一笑,道:“莫急!明日一早我与你同去镇上,正好指给你认认人,顺便称量称量她的能耐。”
你说有美女打架看,这我可就不困了。
二狗拊掌笑道:“这个却好!小弟正要一窥嫂嫂的真本事哩!”
当下夜里自是无话。
第二天清早,二狗起身练了些枪棒,便自厨房里炖了些粥米,又切了些烟熏獐肉作肴。这獐肉却是那金毛獐子的体己,一等一的大补之物,正适合嫂嫂这等准备出战的人作补气之用。
杨大娘子昨夜有些过度操劳,直到二狗备好饭食,她才懒懒起身,见得二狗便叫苦道:“叔叔害我,今日我这般手脚酥软,如何与人动得了手哩!”
二狗笑道:“嫂嫂莫慌,我自有妙法让嫂嫂恢复活力,便是与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乏力。”
等到吃饭时,杨大娘子吃了那獐肉下肚,方才知晓二狗所言非虚。她欢喜道:“不想叔叔手里竟有如此好大药,若是多些,可否分一点与虎子补益身子,他惯常练武,正需宝药强身壮骨哩!”
二狗道:“非是我不肯应允!虎子年纪太小,怕是受不住这獐肉的燥性!须得等他——精——血稳固,身量长成,方能受用此物。”
杨大娘子瞬间便已明了其中缘由,同时也想透了某些疑惑。
她顿时大怒道:“好你个泼厮赖汉!我道你如何耐性如驴马,原来是提前享用了这物,却找我倾泄燥性,折腾死老娘了哩!你这厮端的是不当人子!”
二狗连连作揖赔笑道:“嫂嫂切莫生气!切莫生气!小弟食此物主为练功习武固本培元之用,与嫂嫂戏耍只是茶余之乐,非是故意耍弄嫂嫂。”
杨大娘子也非真怒,她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惊喜之意。她道:“哼!便是非得故意,隐瞒与我也是罪过!”
二狗只赔笑道:“是!是!是!嫂嫂说得极是!都是兄弟我的罪过,还望嫂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