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并不知道高卫强的想法。他押了王婆子母子上了骡车,让马午时驾着骡车在京城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如果在京城走一圈没人来要人,他就把王婆子母子交给周春来管着,等姑娘考完试了再处理。 可萧令衍的暗卫没叫他失望,不到两刻钟功夫,就有人上前跟马胜搭讪:“马兄,我们是五公子的人。你把王婆子母子交给我吧,我们会查清楚幕后指使者。” “好好好。”马胜也不多问,直接让马午时从骡车里下来,交待对方道,“骡车是我们在张记车马行租的,一会儿你赶到那儿还了就好。” 说着他把车行的牌子给了那人。 那人点点头,也不多话,驾了骡车就离开了。 马午时却不放心,问他爹道:“您怎么知道他真是那边的人?万一不是呢?” 马胜斜他一眼:“这个时候来问咱们要人,还知道骡车里的是王婆子一家,咱们要查幕后指使者的,不是五公子的人还能是谁?” “那万一是指使者派来的呢?”马午时道。 马胜忍不住拍了儿子脑袋一下:“他做得这么隐蔽,王婆子母子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有什么必要为了王婆子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不是画蛇添足吗?谁会这么蠢?” 马午时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没再说话了。 “你呀,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还这么笨,遇着事情也不知道动脑筋,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马胜恨铁不成钢地道。 马午时不敢作声。 发生了这样的事,暗卫和绥平伯府的人防范得更严了。厨房时时刻刻派人守着,厨娘的家人也保护了起来;送赵如熙去考场前,马胜和鲁伯都会把马车和马匹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并且带了一辆备用马车出行,以便有问题时好替换。 幸而之后再没出什么事。 在他们一明一暗严守死守之下,赵如熙顺利考完了三场考试。 她身体本就好,每日坚持练萧令衍教给她的拳法之后,身体就更好了。这次考试倒也不觉得累。考完试时,男考场的考生走出来都是一个个脸色青白,赵如熙还是一如既往地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皇宫里,萧圪问谢公公道:“今天会试考完了吧?赵知微那丫头情况如何?” 在报考和会试的第一天时,萧圪就问过类似的问题,谢公公干脆派了小太监到贡院的女考场门口守着,以及时得到赵如熙的消息。 “回皇上,知微姑娘顺利考完了三场,看样子考得还不错。从考场出来的时候精神挺好的。不过……” 谢公公抬头看了萧圪一眼:“奴才派去打听消息的小太监听绥平伯府的下人说,有人给绥平伯府的花木匠下套,逼着他娘给知微姑娘的饭食里下药,幸好绥平伯夫人防范得当,及时将人给捉住了。否则知微姑娘根本没办法顺利考试。” 这是萧令衍的暗卫查出幕后指使者后,特意人让把消息传到萧圪耳里的。 要是谢公公不派人去打探消息,这个事情也会通过康时霖的嘴传给萧圪听。 毕竟他们的惩罚不算什么,最多要那个主使者的性命,对他们的家族没有打击,不能让其痛苦,还脏了自己的手。再者那人做的事也罪不至死,要了其性命倒让自己良心不安。 让皇上来惩罚,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者,以绥平伯府的力量,是查不出幕后指使者的;一旦这个事情传出去,无论是萧圪还是其他皇子就得怀疑绥平伯府或者赵如熙本身的力量,这对赵如熙藏匿自己的实力很不利。 将消息传到萧圪耳里,让他派人去查,才是最妥当的办法。 萧圪听了,果然大怒。 他道:“给朕查,好好要查,看看谁敢破坏科举、扰乱朝纲。” 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谢公公就知道那人要糟了。 旁边的御卫首领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王婆子觉得自打儿子被人引诱了去赌钱,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为了儿子的性命,被逼着去给姑娘下药,结果当场被抓,当即就被人提溜着上了马车,不知道运到了哪里,把她跟她儿子、老头子都分开审问了一番,然后就送到了某个地方关起来。整个过程,都是蒙着眼睛的。 她以为这就结束了,等待他们的就是打死或卖掉的结局。 结果隔了几日,又有人把他们提过去审问了一番。这似乎换了一拨人,气势都不一样,跟她以前见过的军爷很像,把她吓得不轻,她早在被抓时就老老实实把什么都交待了。这一回自然也如此。 御卫把王婆子一家三口审了,问马胜道:“听他们说,王婆子被抓的当晚,你把他们抓上马车放到别的地方去审问?” 马胜点头:“我家姑娘当时正在考试。她是个极为敏锐的人,如果在府里审问王婆子,府里人一传,她必然会察觉。当时才考第二场,后面还有一场。夫人为了不影响姑娘的考试,就让在下把王婆子一家带到了铺子里去审问。夫人说,什么都不如姑娘考试重要。” 这个解释很说得通,御卫也没怀疑什么。主要是绥平伯府关系简单,也不参与站队,与任何权臣和势力都没有牵扯。王婆子这事,无非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