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头的少年就站在自己面前,眼泪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梦野久野喃喃道,“你明明伤害了我……为什么没有受到诅咒……” 温迪:“?” 温迪不解:“小朋友,你应当深深地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而不是和森鸥外那家伙同流合污,搞得真是我故意伤的你一……” “如果你什么惩罚都没有受到的话——”梦野久作低下头去,撕心裂肺地大喊,“那我受伤又有什么意义呢!” 温迪一愣,顿了几秒后蹲了下来,抬头看着梦野久作泪水纵横的脸。 “为什么受伤这件事要有意义呢。”他抬手,拭去孩子脸上的泪水,“‘受伤后可以诅咒施害者’,你的异能我没猜错吧。你喜欢这样的异能吗?” “我从来都不想要这样的异能……从来没有!”梦野久作声音颤抖,“但上帝从来没有注视过我啊……” “为什么非要上帝注视?”温迪挑眉,“是神明不配还是怎么?” 梦野久作愣了。 “总之就是。”温迪道,“别用这个异能了,我看着都疼。” “……” “你大概会说‘如果没有这个异能的话,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了’吧。”温迪抢对方一步说出了答案,“但通过伤害自己来伤害别人,也太笨了吧。啊,我有个好主意。” 少年把手机收起,虚空变出了自己的六弦里拉琴来,拨弄了两下。 “物理伤害也是伤害,精神伤害也是伤害。”温迪从恐怖人偶的狞笑中得到了灵感,自信满满道,“你既然对人偶的笑声都免疫了,说不定只要我弹出比那笑声更加精神污染的琴音,也可以触发你的异能呢!还不会疼,试试看?” 温迪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不去注意梦野久作满脸的无语黑线,自顾自的弹了起来。 br /> 梦野久作脸上的眼泪早就干了,他坐在地上,抱着撕裂的人偶,托着脑袋看着那个他完全无法对付的少年。听着听着,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嘴角似乎还带着些弧度。干涸的血液下,累累伤痕已然消失不见。 温迪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苹果,放在了梦野久作身边。 “下次再带你出去玩。” 在没有弄清梦野久作的异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暂时呆在这里对这孩子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似乎他是难以从门那里无声无息离去了,毕竟那个似乎脾气不是很好的小伙还在那守着呢。于是温迪便招了招手,引风前来屏蔽了不大的禁闭室中的十多个隐蔽监控。 他得赶在未被发现之前离开。于是他化作了风精灵,飞到了距地面四五米远的——提供唯一光源的小窗旁。 高阁之上,酣睡着的孩子从未攀登到的窗户之上。 风在,飞鸟也在。 “好梦。”注视着他的神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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