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城飞往青州的飞机落地青州机场时,一架从京州飞来的飞机也一同在青州机场停机坪平稳落地。
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在随从的搀扶下从VIP通道口走出来,边走边沉声问道:“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随从接了一个电话,摇了摇头:“情况很不好,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老者脚步加快:“必须尽快赶到。”
“冷家的司机已经到了。”随从说道。
老者冷哼一声:“我们打车去。”
不过这个时候,正是机场的高峰期,打车区有不少人在等候。
老者额头渐渐急出汗来,加上天气较热,很快满脑门汗水。
老人掏出手帕,颤抖着手擦脑门的汗。
“老爷子……。”随从有些担忧的看着老者。
老者摆摆手:“我没……。”
话还没说完,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随从大惊失色,却有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背后托住了老人的身体,免于和大地亲密接触。
随从惊慌抬眼,见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女,脑袋上扣着一顶鸭舌帽,身姿过分纤细,然而看刚才接住老人身子的那双手来看,却又分明很有力量。
“高血压犯了,他身上是否随身携带有卡托普利?”
少女一边冷静快速说着,一边双手在老人上衣口袋里摸索着,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瓶药。
随从下意识张嘴说了一句有,就见少女已经打开瓶口,倒出两片药,毫不犹豫的塞进了老者的舌下。
少女的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根本不给随从反应的时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少女将老者放在自己怀中,两指在老者曲池穴按压,动作舒缓从容。
老者紧皱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因血压升至脑袋而涨红的面颊也逐渐恢复正常。
然后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先生,您现在血压还是很不稳定,必须尽快住院检查。”
老者睁开眼睛,耳边落下一道清冷的声音。
下意识抬头,愣了愣,“是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
这时出租车在旁边停下,少女搀扶着老人起身,“我正好要去医院,送您一起去吧。”
老人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上了出租车,随从想要跟着上车,却见那少女跟着坐在了老者身边。
随从想了想,坐在了副驾驶。
“师傅,去第一人民医院。”
沈又安开口道。
老人这时候也慢慢反应过来了,“小朋友,刚才多谢你了,不然我老头子这条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竟然知道卡托普利要舌下含服,这姑娘要么家中有病患,要么就是出生于医学世家。
不然这种年纪的小姑娘,是不可能知道紧急降压药的处理方法。
还知道按压曲池穴放松神经,很不简单。
“您的随从很了解您的情况,只会比我处理的更好,我不过是恰好碰到罢了,老先生,您莫要夸我。”
随从看了眼后视镜,心道这姑娘挺会说话。
老者笑了开来:“你很谦虚,不过我知道,能把简单的事情做好,就很不简单了,这个情我是要承你的。”
话落老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又安:“有困难随时联系我。”
沈又安接过了名片,看清上边的名字,挑了挑眉。
华国医药协会主席,冷杉。
哦豁,这运气,随手救了位医学大佬。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冷杉对这小姑娘很感兴趣。
秉着礼尚往来尊老爱幼的心理,沈又安说了自己的名字。
“凡又之属皆从又,又安又安,真是个好名字,你的父母对你、只有平安喜乐的期许啊。”
面前的少女笑容有些淡,冷杉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转开了话题。
“你是要去医院?生病了吗?”
沈又安摇了摇头:“今天是舅舅出院的日子,我去接他。”
“有你这么孝顺的外甥女,你舅舅很幸福。”冷杉由衷的感叹道。
不像冷家,只有冷冰冰的争斗,为了夺权,而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偏安一隅在青州的一脉支系,都斗得不可开交。
想到这里,冷杉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沈又安和冷杉前往的同是住院部,同是VIP病区,冷杉觉得他和这小姑娘还挺有缘分。
不过接下来冷杉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和沈又安分别后,匆匆赶往病房。
沈又安远远的看见尽头的特区病房门口围满了人,不过也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走进了病房。
“安安,你终于回来了。”张建已经收拾妥当,养了十来天,面庞红润,神采奕奕。
罗婉正在收拾东西,见沈又安进来,笑道:“我刚还和哥提起你呢,你就到了,外边天气热吧,快喝口水。”
罗婉倒了杯水递过去。
“谢谢小姨。”
“你这孩子,跟小姨还这么客气。”
沈又安从小就没父母,人又格外乖巧懂事,学习上更是没让大哥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