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脸色猛地大变，几乎在刹那之间，她便感觉到了自己的阵法出现了问题。

对方竟然改变了她的阵纹，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可是八星阵师。

况且，此子连阵旗都不曾祭出啊！

“老东西，纳命来！”

楚云墨朗喝，长枪出手，屈腿爆射，一枪刺向老妪。

老妪感受着楚云墨那恐怖的枪芒，顿时冷汗直冒，双手急忙打出印诀，一只只血色怨魂咆哮而出，朝着楚云墨冲杀而去。

“老东西？

我骨龄三十！”

老妪怒吼，若非无奈，她又何至于用这种方式修行。

“哦！”

楚云墨闻言露出惊疑之色，接着怒喝：“小东西，受死！”

轰！

长枪之上，雷霆炸裂，将血色怨魂纷纷击碎，势不可挡，狠狠的刺破老妪的护体元力。

老妪顿时肝胆欲裂，她知道踏星学府的内阁弟子，都拥有越级而战的实力，若是遇到一些顶级妖孽，越大境界而战也不在话下。

如今，对方还是一名雷修。

雷修，最克制邪修。

当！

伴随着长枪横扫，狠狠的砸在老妪祭出的血剑之上。

恐怖的力量爆裂，血剑蹦碎，老妪被一枪砸飞。

轰！

老妪狠狠的砸在一旁的断壁之上，气息变得虚弱无比。

“这么弱？”

楚云墨暗自呢喃，此人的阵道修为着实强横，若非他不久前迈入八星阵师之境，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但是作为合圣境修士，老妪的战力却非常弱。

想来，此人能够迈入合圣境，乃是依靠邪法强行进入，空有其表。

噗！

老妪吐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甘，仅仅一招，她就败下阵来，是的，她这种依靠献祭勉强迈入的合圣境，哪里有多少战力。

“没想到，我会栽在这里。

我付出了这么多，就为了那缥缈的长生。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我？

我有什么错？

我到底有什么错？”

“惨死于此的古城生灵又有何错？

他们为何要成为你长生路上的枯骨？

这里，有多少是连修行都无法接触的凡人？”

楚云墨闻言不置可否道。

“世人欺我在前，就因为我没有资质，我就成为了玩物，废物，成为了没有任何尊严的宠物。

只有献祭别人，我才能变强，难道，我只有坦然接受这样的命运，才是对的吗？

我只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我没得选！”

老妪怒声道，双手握紧，咬牙切齿。

噗！

长枪入体，瞬间将老妪的咽喉洞穿。

楚云墨看着不甘的老妪，淡声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对错。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你实力强大，所以你献祭那些比你弱小的人。

你与那些实力强大欺辱你的人有何区别？

我不会给你使用后手的时间，也没兴趣与你谈论这世间万千对错。

长生路上多道骨，对也罢，错也罢，你与我是敌手，胜负便是生死。”

老妪目光缓缓睁大，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最终缓缓倒地，手中一枚玄灵玉珠缓缓掉落。

玄灵玉珠之上，淡淡的空间波纹涌动，显然这是一件传送空间的禁物。

禁物，便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却只能使用一次的宝物。

此物已经催动，失去了原本的效用，若非楚云墨果断下杀手，此人已经依靠此物穿梭空间离开，而只要此人回到了献祭大阵的中心，楚云墨便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将玄灵玉珠握住，道识扫过，接着摇了摇头，此物只有邪修才能激发，因为激发的代价是燃烧数万的怨魂。

除了邪修，谁身上会带着数万怨魂？

一挥手，将老妪的尸体燃烧殆尽，同时，她的储物戒指飞到楚云墨的手中，取出万鬼幡，将其中受苦的怨魂放出。

这些怨魂离开万鬼幡后，纷纷恢复灵智，接着对着楚云墨感激拱手，融入轮回。

储物戒指之中除了万鬼幡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邪修才会使用的东西，对楚云墨的用处不大，至于资源，少的可怜。

在老妪的身上，楚云墨何尝没有看到另一种人生，正道修士，很多资质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