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松妈收拾完厨房匆忙打了盆水,让黎希娣洗了两下就送她上楼。
黎希娣进了卧室,没听到松妈离开的脚步声,一想就知道老太太又在听门,她立刻柔声对早就在床上等好的东子道:“亲爱的,今晚咱俩一定要成功。”
东子本来就有些拘谨,听黎希娣这么一说,精神压力更大。
等两人脱完衣服开始折腾,东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两人试了几次无果,东子怕黎希娣明天还要告状,决定先给她点颜色瞧瞧,可黎希娣仿佛有预言能力似的,他刚一抬手,对方已经提前一步跳床而逃。
黎希娣破门而出掩面大哭,被门外的松妈拦了个正着,松妈哪儿敢让黎希娣哭闹惊扰了松爸,慌忙拦着黎希娣劝:“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我再想想办法,啊?我再想想办法……”
筱筱和二伟闻声从房子里出来查看情况,筱筱揉着昏昏欲睡的眼睛主动请缨:“妈,要不今晚我陪她吧。”
松妈摇头:“这怎么能耽误你俩的事。”
二伟忙道:“筱筱来月事了,头一天,量大,办事儿有点恶心。”
松妈想了一下:“那好吧。”
黎希娣和筱筱被安排在三楼中门的房间睡,这间房是松妈准备给未来孙子的,里面是用竹子搭建的大通铺,床长能有三四米,能睡至少六个大小伙子。
黎希娣挑了个远离窗户和筱筱的位置躺下,闭眼道:“晚安。”
筱筱幽怨道:“那天晚上你抱着我睡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呵,女人。”
黎希娣:“……”
她没心思和筱筱闹,农活不是一般的消耗体力,她还得攒点力气准备逃跑的事。
·
第二天晨起,早饭的时候,饭桌上的六个人格外沉默。
饭尾,松妈小声对松爸说:“老松,等祭祀节过了,我想去县城里给东子讨点药,胡大夫说他治不了,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松爸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雨季?哪天不下雨?光是坐拖拉机出村子就得十六七个小时,天黑之前根本出不去,这路上万一……”
松妈一脸忧愁:“可雨季结束还有好几个月,出去途中不是有庙吗?庙里安全也能歇着,你看带俩媳妇来的陈生不也好好的,应该不会再有人……”
松爸顿时狠狠地放下碗,陶瓷磕在桌子上的声音极响:“你还要不要命了?你是忘了之前庙也出过事吗?”
松妈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我就是着急了点……”
一顿早餐不欢而散,松妈去厨房洗碗和准备午饭,黎希娣一边给动物喂食一边思考刚才松妈和松爸的对话。
听二人刚才的意思是说,木毒鬼并不是偶尔出现,而是每年都会冒出来杀人,即使不提它,只要雨季的夜里不着家或者不住庙里,就有可能被木毒鬼杀死。
而且,庙不是绝对安全的,听松爸的语气庙里也出过事。
可是,离开这个村子乘坐拖拉机至少要十五六个小时,走森林会更久,那岂不是一到雨季,这个村子就变成了一座只有一条路可以和外面世界相连的孤岛?
黎希娣越想越觉得诡异,身上莫名一阵恶寒。
黎希娣挑了一处背阴的地儿放下盆子,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开始搓床单,筱筱在她身旁坐下,也不洗衣服,倒是洗起了化妆用的海绵蛋。
黎希娣一边洗床单一边观察地势。
这里的河道地势平坦,水流过于缓慢,岔口也小,再向后看水势越来越低,逐渐从河变溪,应该只是大河道的一个末端分支。
她必须去上游找到更大一些的河道,才能找到逃出这里的路。
黎希娣侧头看向上游,河流蜿蜒崎岖,直直地延伸进茂密的丛林深处。
就在这时,远处一株植物印入她的眼帘,硕大的叶片聚生在茎部顶端,佛焰苞冗长,叶片呈螺旋状排列,绿意浓沉,生机盎然。
黎希娣起身,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风道:“啊,好热啊,有没有什么能扇扇风啊……”她说着走到植物旁坐下,理所当然地摘了一片叶子扇风,“凉快了凉快了……”
说话间,她的视线扫过植物——没错了,虽然植株还小,但就是海芋。
海芋作为热带植物很常见,喜欢生长在温暖潮湿背阴的环境,背包客经常把它误认为普通芋头挖出来食用导致中毒身亡。
这是一个不错的毒物,可是,该怎么拿回去?
这里的村民也许大字不识一个,但他们的祖辈一定告诉过他们野芋头有毒不能吃,特别是一些和山林日日打交道的老年人,人均算半个植物专家,拿着海芋回家,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松家人:我要逃。
黎希娣休息了一下,等周围没人看她,迅速将身旁的海芋从茎部拦腰拧断,再将叶片和茎撕成一条一条的叶柳,又从一旁扒拉了一些别的草,和海芋叶片穿插交织,按照编麻花辫的三束交叉法,迅速编出一条腰带系在腰间,还给上面点缀了一簇草丛里的小野花。
这样一来,就没人能看出来海芋原本的形态,旁人只以为黎希娣给自己做了条草腰带,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