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
而在她怀中的顾婉玉其实并没有真的昏迷,她也不想死,只是母亲如此辱她,她必须得做出点反应来,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顾婉玉没有想到,她的姑姑竟然这么疼她——她又想起自己幼时,姑姑总给她塞好吃的,塞银子,她长大了,姑姑给她送首饰的事情,不由得心底里酸酸的。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盛枝意瞧着这一场大戏,漫不经心的昂起面颊来,道:“柳二姑娘说错了,这不是我女儿,这是贱奴之女,我真正的女儿流落乡野十六年,才是真正受尽了委屈的那个人,你来了顾府多时,也未曾去瞧一瞧自己受了委屈的亲生侄女,现在反倒对一个贱奴所生的女儿如此体贴心疼,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盛枝意的话字字里都带着意有所指的锐利,而柳惜娘心中又真的有鬼,所以柳惜娘柔婉的面颊微微一僵,不敢接盛枝意这句话,只含糊的说道:“若您执意这般对待婉玉,真是要伤了顾府亲戚们的心。”
说话间,柳惜娘看向一旁的顾老太君道:“老太君,且快给婉玉请个大夫来吧。”
顾老太君如梦初醒,匆忙去请大夫。
最终,这一场争斗以顾婉玉昏迷落下了帷幕,顾老太君和柳惜娘经过简单商议,决定将顾婉玉带回到外京顾府去养,到时候什么及笄宴、出嫁婚事,都由顾老太君来安排。
顾婉玉醒来后,跪在顾老太君面前呜呜的哭,说道:“求老太君怜我。”
她的母亲那般待她,她已经没有出路了,她只能跟顾老太君了。
顾老太君本来对顾婉玉没什么感情,她知道顾婉玉的出身究竟是怎么来的,她也并不真心疼爱顾婉玉,但是她正在跟盛枝意斗气,能让盛枝意窝火,她就觉得这个孙女儿没白养,再加上柳惜娘在旁边撺掇,顾老太君就点头了。
但谁都没想到,顾婉玉本人都同意了,顾乘风坚决不同意。
在顾乘风心里,他的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母亲不能这般欺负他的妹妹!
顾乘风从方才顾婉玉撞门的时候,便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里冒出来,将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心口一阵阵发疼,后背都逼出冷汗来。
他差点失去他的妹妹!
这种后知后觉的恐慌窜上顾乘风的脑海,使顾乘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来改变这种局面。
他要他的妹妹成为京中人最艳羡的姑娘,要给顾婉玉最艳丽的首饰,要给顾婉玉最好的及笄宴,他不能再让他的妹妹受委屈了。
所以在当夜,顾乘风便去四时苑,求见盛枝意。
他要求盛枝意对顾婉玉和顾小小一视同仁。
那一日,从院外来的俊俏公子一双眼眸通红,愤怒的指责他的母亲太过偏心。
“哀哀父母,生我劳猝,母亲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母亲”二字?”
“自古以来,那位母亲会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
“纵然妹妹有错,但她也是您亲手哺育大的,您真的想逼死她吗?”
“母亲,我对您太失望了!”
盛枝意听到顾乘风的这些话,只觉得可笑。
顾乘风口口声声说“母亲”,说“亲情”,却完全忘了他真正的妹妹是谁。
他为顾婉玉这般争取,不过是因为喜爱上顾婉玉,舍不得顾婉玉受委屈罢了。
“你说的没错,全天下的母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儿争取利益。”盛枝意那双锐利的丹凤眼嘲讽的看着顾乘风,道:“所以你这些话,说错人了,我从不是她的母亲。”
顾乘风一时愤怒,大声道:“母亲太让我伤心了,有了顾小小,你便一点不爱顾婉玉了吗?既然母亲不肯做她的母亲,那也不要做我的母亲了!母亲不肯给顾婉玉办及笄宴,不肯让顾婉玉体面,日后,我也不会再踏进顾府的门!”
顾乘风喊完这句话后,怒气冲冲的转而离开。
他有一个办法,一定会让母亲低头、认错的!
顾婉玉也是顾府的亲生女儿啊!都是顾府的孩子,都是顾云亭的孩子,凭什么盛枝意的孩子被养成个泥腿子,都能被重新高高捧起来,而她的女儿却要被丢到祠堂里虐待呢?
柳惜娘的眼泪如同流水一般从柔软的杏眼中蜿蜒而下,抱着昏迷的顾婉玉,怎么都不肯松开。
早知道有今日,她便不将自己的女儿谎称做仆人之女,与顾小小交换了,最起码,她的女儿养在她膝下,不会日日被人如此折辱。
而在她怀中的顾婉玉其实并没有真的昏迷,她也不想死,只是母亲如此辱她,她必须得做出点反应来,才能摆脱这种困境。
顾婉玉没有想到,她的姑姑竟然这么疼她——她又想起自己幼时,姑姑总给她塞好吃的,塞银子,她长大了,姑姑给她送首饰的事情,不由得心底里酸酸的。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盛枝意瞧着这一场大戏,漫不经心的昂起面颊来,道:“柳二姑娘说错了,这不是我女儿,这是贱奴之女,我真正的女儿流落乡野十六年,才是真正受尽了委屈的那个人,你来了顾府多时,也未曾去瞧一瞧自己受了委屈的亲生侄女,现在反倒对一个贱奴所生的女儿如此体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