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睁大双眸,可还没等她说话,陌生的酸胀与疼痛便骤然传来。 思绪顷刻终止。 桑窈低低的叫了一声,手指掐住他紧实的手臂,指节泛白,在妄图退却时被男人紧紧箍住腰身。天气很热,此刻更是如此。 头皮发麻,极致震颤,浑身紧绷。而此刻谢韫也不好受,因为隐忍,手臂之上已青筋显露,他缓缓动作。 等到桑窈不适感没有那么明显的时候,她在这陌生感觉中搂住男人精瘦的腰。 她没什么指甲,但方才好像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伤痕。男人眉头紧蹙,那张禁欲的脸庞终于在这个深夜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神色。 桑窈脸上旧有泪痕未干,新的泪珠又因身体这怪异的充涨感滚落下来。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许多事。 从成婚前谢韫对她的疏离,一直想到婚后这好像不掺杂感情的“练习”。 明明在谢韫提出成亲计划时,他们俩还只是半熟不熟。那时的桑窈,在见到他时,甚至连是否要打招呼都要纠结一番。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能自然而然的一天接三次吻。 兴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桑窈呼吸急促,逐渐从这狂风骤雨里找到了几分异样,她抬眼看着谢韫,男人肌肉紧绷,锋利的下颌上沾着汗水。桑窈眼前有几分朦胧,她的手臂缓缓抬起,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然后在冲撞中扬起雪白的脖颈,细软的舌舔去了他喉结上的汗水。 谢韫的动作顿了一下。 事情发生的有点快。 桑窈还愣了愣。 她眨了眨眼睛,在一瞬间的诧异后,稍稍动了一下身子。 谢韫:"……" 一向胜券在握,不管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面上第一次出现了自我怀疑。从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刻钟。 其实桑窈也没怎么想到,因为一开始练习的时候,桑窈觉得好像要到天荒地老他才能好,每次她的手腕都很累。 所以她原以为今天要很久。 桑窈小声对他道:“……其实还好。”没有她想 象中的那么累人和可怕。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话对面前的男人来说等同于羞辱。谢韫脸色越来越黑。 桑窈还有点不太舒服,身体黏黏腻腻的,她有些费劲的动了下,然后同他提议道:“我们去沐浴吧。”谢韫面色不大好看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危险道:“你刚刚说什么?”桑窈慢吞吞道:"……去沐浴?" 她的腿还在谢韫腰际,谢韫没有让她起身,而是强横道:"不准去。" 桑窈挣扎了一番,但是她没什么力气,便道:"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身上好粘……"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身体内明显异样。她微微睁大双眸。 "等等,谢韫你——" 谢韫默不作声搂住她,带着她换了个姿势。他冷冷道:“谁跟你说结束了。”的确没有结束。 确切来说,刚才对谢韫来说好像只是个意外,而且有过一次经验后,他似乎比刚才还要熟练几分。 桑窈很难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以后的很久,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个随他玩弄的娃娃。一开始她还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抽搭搭的求他,不久后,她连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无论她怎么舔,他都没有丝毫要等下的意思。床帐在她眼中晃啊晃,不知道晃了多久。时间变的漫长,桑窈觉得一辈子都要过去了。她的意识开始变的不太清楚。支摘窗外皎月高悬。 外面起风了。 西行苑其实种了很多花束,纵然是时间已至八月底,仍有应季花朵娇艳开放。 花枝被沉重的花朵压弯,离房间最近的,是一朵粉白的月季。它仰着枝头,在风中左右晃荡,柔嫩的花瓣在称得上粗野的风中显得尤为脆弱。 狂风卷过它初初盛开的心蕊,这恼人的风似乎尤其钟情于它,不住的磋磨。 晶莹的露水从心蕊滴下,又被狂风裹挟。 时间真的很慢。 大 翌日清晨。 桑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阳光有几分刺眼,她眨了眨眼睛,身体的不适后知后觉的传过来。 舔舔干涩的嘴唇,记忆开始回笼。 少女雪白的脸颊飞速染上一层绯红,羞耻感后知后觉传来 。破碎又野蛮的画面充斥着她的脑海。桑窈下意识动了动小指头,放心了下来。 还能动,看来没有弄坏。继而她便察觉到腰上横亘着一双手臂。 “醒了?”男人的声音适时传过来。 桑窈诺顿时浑身一僵,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