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各样的,看起来很繁复。 他坐了下来,然后从容翻开了一份邸报。也没看她。 桑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她坐在床上看着谢韫,觉得他大有像上次一样看一中午的架势。 看就看嘛,跟她说一声也好。 又等了一会,他还是没说话,看邸报看的可认真了,一眼都往她这边瞧。桑窈道:“你不是说有九天婚假吗。”谢韫仍没看她,只道:“你不必管我。” 桑窈哦了一声。谢韫没再理她。他不说话,桑窈就也不说话,她气愤的踢掉鞋子,然后自己躺在宽阔的大床上。 夏日屋外蝉鸣声声,桑窈背对着谢韫侧躺,蝉鸣越发衬的房内寂静。可她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后,她又转过身,面向谢韫躺着。 他已经换了一本文书,狼毫笔被他握在手里,偶尔会批注一下。此刻正静静的垂着眸,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上没什么情绪。 一开始桑窈看他,还有点担心被他发现。结果她都盯了半刻钟了,这人连眼睛都没抬。 她心里那点隐晦的不满更加明显了。原先是要睡觉来着,这会她睁着双大眼睛看着谢韫,脸颊又渐渐鼓起,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正当她打算翻个身不看他的时候,谢韫忽然搁下笔,抬眼,直直的看向她。桑窈心中一紧,气势上弱了下来。 谢韫对她道:“过来。” 桑窈才不过去,刚才他还让她别管他。 可谢韫一直在看她。 坚持不过片刻,桑窈便闷闷的哦了一声,然后慢吞吞的坐起了身,朝他走了过来。行至长条案前,桑窈对他道:"有事吗?"谢韫靠在椅背上,狼毫笔上的墨水缓缓滴在了文书上,他道:“确实忘了一件事。” 桑窈:".....什么?" 谢韫拉过桑窈的手腕,桑窈同他靠近了一些。 他坐在太师椅上,同站着的桑窈道: “低头,我慢慢跟你说。” 桑窈面露不解,她半信半疑的弯了下腰,然后侧耳靠近谢韫,低声道:“是要这样吗?” 谢韫嗯了一声,他抬手,扣住了桑窈的脖颈,在桑窈诧异的转头看他时,将她压向他,再次吻住了她。 桑窈有些发愣,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推开他,而是犹疑着抬起手臂,搂住他去回应。 那种怪异感又来了。 她的确不抗拒谢韫的吻,她回应他好像也不仅是因为这短暂的练习形成的下意识。而且她每次跟谢韫接吻时心跳都会很快,好像要跳出来,可就算如此,也不太想去反抗。 难道是成亲了的原因? 这个姿势桑窈很别扭,没亲一会,她就觉得有点累了,谢韫的手适时落在她的腿上,稍一用力,就把桑窈按在了自己腿上。 等到稍稍分开时,桑窈才轻喘着气,小声问他:“中午也要亲亲吗?” 谢韫嗯了一声,声音有几分喑哑,道:“下次记得提醒我。” 他身体稍稍后仰,长条案上的纸张被桑窈带落,谢韫的手落在桑窈的腰上,在说完这句话后,又重新吻了一下她。 不同于方才的疾风骤雨,这次要和缓的多,但很快,他的吻就不在局限于这张盈润的红唇。 而是渐渐往下,来到了她的下巴与天鹅般的细颈,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将痕迹加深,桑窈的衣襟乱了几分,她动了动臀,眼尾有些发红。她实在是受不了,便小小的挣扎道:“别亲这了。” 谢韫的手渐渐从她的后颈来到她的脸颊,他垂着眸,动作少有的温柔,将桑窈耳侧的发缓缓揽到耳后。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可声音很轻,好像是在哄她:"乖,别动。"桑窈很没出息的被哄住,不动了。 谢韫的手来到她的衣襟,修长的手指将之挑开一些,在一片雪白中,他看见了那颗小小的红痣。 在不久之前,它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它身甚至入了他的梦。 他抬起眼眸,虽然谢韫不怎么爱笑,但桑窈觉得他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礼貌询问:“我可以再亲亲它吗?” 这人真的太讨厌,他为什么还要问问 她。反正他昨天都亲过了,这会还有什么好问的。 桑窈很想拒绝,但她的嘴好像不听使唤。 隔了一会,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心中羞愧极了。她一边痛斥自己好没出息,又一边自暴自弃的挺了一下腰,搂着他默认了。 她在心里不停的跟自己说,这才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她只是配合谢韫练习而已。那个谁谁不是说过,学而时习之